“总裁,你应该去上班了。”
管家的突然到来,把林惊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来的?”
“总裁,我刚刚上来。”
林惊整了整领带,放了心,幸亏没有让管家看见刚才自己的样子,要不然自己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好好照顾太太。”
‘是的,总裁,请你放心。’
林惊收起了刚才的担心,又换上了一副和平时一样冷酷的脸,这才是他最擅长的标情,其他的都是林惊的附属。
当林惊坐上专车去公司的时候,侬安才慢慢的醒来,满头大汗的她恍惚了一下,好像自己在做噩梦一样的难受。
侬安艰难的坐起身,这个简单的姿势对于她来说是那么的艰难,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废物,除了让别人照顾还是让别人照顾,渐渐的她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连自己的生活都经营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去过问任何人的事情。
赌气归赌气,在侬安的心里林惊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脆弱的神经,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不想承认罢了。
早晨的微风很舒服,把秋日里灿烂的阳光吹进卧室的角落里,侬安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估计是昨天晚上忘记关窗户受凉了,想到她不禁有些难过,以前自己怎么会受凉呢,林惊总会悄悄的进来看看自己有没有忘记关窗户,有没有盖好被子,现在倒好,只有自己照顾自己了。
其实侬安不止一次的想过离开林惊,但是每当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曾经林惊的那些好就像电影在她的脑子里一遍一遍的放映着,那些对于侬安来说最珍贵的回忆侵蚀着她。
当这些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的时候,她就会往周菲身上想,是不是林惊对周菲也是这样的感觉,每当想放手她又不自觉的来都你的心里。
侬安讨厌这样不知所措遮遮掩掩的自己,但是她不是可以主动的人,任何事情她都不会主动,更何况这么不可预测的感情。
脖颈上的汗水顺着侬安瘦弱的脊背慢慢的留下,没有了最初的温暖,在空气的蒸发下,变的有些凉爽,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那本来以为是噩梦的疼痛在一次的像她袭来,没有任何预兆。
侬安迅速的躺下,在床上蜷缩着,这样的姿势像是她经常吃的大龙虾,虽然不美观,但是也只有这个姿势可以让她稍微舒服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汗珠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阵痛稍微缓和了一些,这时候侬安才意识到,原来深夜里的疼痛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在完全清楚了以后,侬安第一时间想到的依然是林惊,她想要给林惊打电话。
她看着手机上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迟迟的不知道要不要拨打出去,自己忍耐了这么久的冷淡真的要在自己的这次主动中打破吗,拿不定注意的侬安子纠结着,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一旦主动和林惊说了话,就说明她已经原谅他了,但是侬安心里还没有完全放下那件羞耻的事情。
只是每一次如果不找林惊的话还能找谁呢,任飞还是风潇潇,记得刚住院的时候自己的惨痛模样也只有林惊可以忍受了吧。
想到这里侬安不禁无奈的笑了笑,自己最不想在林惊面前出丑,却每一次都不得不叫他来照顾自己,这一次侬安不想在忙烦他,她想最后为自己留一些尊严,起码林惊不会拿她最难看的样子和周菲比较。
在一个正常的女人的心里,美丽是不允许有任何的污点的,侬安更是这样,即使自己已经身残,但是意志还在,而且比以前更加的顽强,不只是意志她的美丽侬颜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可以像比较的,在这一点上,周菲永远赢不了侬安。
当管家把早饭已经热了第三遍的时候,侬安还在卧室里没有出来,好像出奇的慢,管家也不好说什么,本来是想让丫鬟上去催促的,不过思前想后这样还是不妥,本来自己就是一个区区的管家,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去打扰太太。
其实这一点管家想多了,记得侬安曾经嘱咐过他,如果自己起的晚了就上楼叫醒她,当然那是在和林惊还没有闹矛盾的时候,在侬安的心里自己不管有什么不解的问题也不能对不起自己是少奶奶的这个称谓,既然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庄园,就要把庄园里大大小小的事物承担起来。
想当初心血来潮发誓要做林惊背后女人的侬安,自从婚变以来就没有了那样的心气,现在更多的是失望,就算给林惊打一通电话都是那么的纠结。
侬安在床上慢慢的缓过神来,双腿没有了最初那样的疼痛,只是她还在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她害怕新一波的疼痛。
在车祸以来,侬安的双腿总是在下雨天或者是天气冷的时候隐隐约约的疼痛,以前没有这样的厉害,只是这一次很厉害,这次的侬安让她有些承受不了,按说不应该痛,当时林惊告诉自己双腿在也不能站起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就是因为林惊说的太过于清楚和直白,侬安才会不由自主的埋怨他,住院的时候也没少折磨他,但是往往是这样的直面事情,伤口才能够好的快,在林惊的细心呵护下,侬安一天一天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在出院以来,双腿一旦着凉就会疼痛不禁让侬安觉得有些奇怪,既然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下身再也不能动弹了,那为什么还会有感觉呢,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在医学界再也站不起来的双腿就代表着双腿毫无知觉,难道这是希望吗。
侬安在心里默默问着自己,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的时候她瞬间否定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不相信这样的奇迹会发生在她的身上,侬安肯定的摇了摇头,这是她在心里确定的不能再确定的事情,实际上她不想给自己一点一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