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等人赶到代城,得到一个让人心惊肉跳的消息。
长公主退烧才半天时间,体温又上升了。
到了现在,整个人已经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
“儿啊,我的宝贝乖乖!”
长公主不停地喃喃着宝贝儿子,看样子就跟弥留之际要见亲人没啥区别了。
“可能要,准备……”
一个个大夫看过长公主的样子,出来后都是直摇头。
“怎么咋整哩,这可咋整哩!”
直把一个个的人急得团团转,长公主的随行人员更是如丧考妣。
安逸不是医生,也没有什么办法,长公主该服的药也都服了,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哎呦喂,安公子,我家小主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安公子,得快点让赵公子速速赶来,长公主肯定是思念过甚,要是见到儿子,说不定病也就好了!”
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或许还真是思念成疾加上风寒侵扰,这才一病不起。
安逸出发的时候,赵凌峰失陷的消息还没传到将军府。
是以在座的人都不知道真实情况,还在焦急地等着赵凌峰的到来。
赵凌峰没等到,安逸等到了苏有容送来的消息:赵凌峰失陷被困,生死不明。
苏有容送出这个消息时,是她刚收到虎一口赵凌峰失联的军报,目的也是让安逸等人有个心理准备。
毕竟战场上刀枪无眼,谁都可能嘎!
安逸将魏天博、童三贯和高力求叫到外面雪地上,将这个消息悄悄地告诉了三人。
完蛋!
魏天博脸色煞白直呼完蛋!
童三贯干脆双腿一软,要不是安逸和高力求眼疾手快双双扶住,都要瘫软在地上了。
“老魏,小声些,这个消息可不能走漏出去。”
“那是肯定的,一旦长公主得知宝贝儿子生死未卜,非得两脚一蹬不可!”
“老魏,大不敬哦!”
“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童公公……”
赵凌峰都生死未卜了,看这样子长公主蹬腿也只是早晚的事。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爱咋咋地吧,魏天博也就想开了。
高力求也还好,反正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主簿,还有干爹这个靠山,再怎么也追究不到自己的头上。
只是童三贯没有魏天博这么想得开,身为监军太监,更容易被惩罚,长公主要人偿命的话,他绝对是第一个。
“姑爷,要是老魏我被罢官夺职,工厂的分红还得劳烦姑爷派人送到老魏的家乡,以后可就靠这个过活了。”
魏天博虽是一个文官,在北疆待了十几年,也是一个性情中人,跟安逸近距离接触几天,颇有意气相投的赶脚。
“老魏,别这么悲观……”
“安公子,魏兄,可是赵公子快到了?”
吴一恒急得跳脚,长公主在燕地省出事,论倒霉,他肯定是排第一个的,见魏天博和安逸在咬耳朵,急忙走了过来,看到童三贯的模样,又愕然道:“监军这是怎么了?”
高力求说道:“监军心忧长公主殿下的病情,一时间有点心梗,咱家这就扶监军去歇息。”
高力求将童三贯扶走了。
吴一恒满脸狐疑。
“吴布政不用担心,监军休息一会就没事了!”安逸转而说道:“吴布政,这路途难走,赵凌峰之前又在北部军寨,这一时半会是赶不过来的。”
魏天博也道:“吴兄,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神医和药方子,得设法将长公主的体温降下来才行。”
“药方已经试过好几个了,长公主这个样子,再试的话搞不好,得提前薨,唉……”
吴一恒满是哀叹,这老娘们在哪蹬腿不好,偏偏跑到老子的地盘来,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开的都是什么药方,拿给我看看!”
安逸从外婆那里多少也知道一些退烧的土办法,现在这个样子,于情于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长公主咽气,干脆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安公子懂药理?”吴一恒带着几分惊喜!
安逸似笑非笑地看着吴一恒,道:“吴布政肯定也懂得一些药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吴一恒又道:“我这就让人将这些天长公主喝过的药方拿来!”
魏天博忙道:“安公子可不要托大,给长公主用药非同小可,不可出一丝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