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容对内城管理严格,对外城的拓张就处于放任的态度。
外城里鱼龙混杂,也就是各方探子藏身的好场所。
安逸在东南吸引了各方的主要视线,靖安司和军谍司搞得如火如荼,北疆在苏有容的率领下,还是斥候营那一套,简单粗犷。
外城某处。
联昉的据点之一。
“刘主事,公主刚到辽锦城,又住在将军府,实在是没办法联系上,只能等公主出府的机会。”
据点管事,很无奈地告诉永安派来的主事,不是他们办事不力,实在是此事超出了能力范围。
别说联昉,就是全天下的各个势力,都无法在苏有容的将军府里设下探子。
苏有容的身边,首先是娘子军和飞虎卫士,这些人,可不是谁能收买的。
其余管事,乃至婢女,都是镇北军中的嫡系或者遗孤。
这些人除了忠心,也都不傻。
身为苏有容最亲近的人,前程远大富贵无边,脑子被驴踢又被门夹的人,才会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从而投敌叛变。
“也只能如此了!”
主事很无奈,也只能等公主出府,一旦操之过急适得其反,反而会暴露目标。
明教影珞,金陵悬镜司等各方势力的情报机构,都在蠢蠢欲动。
西海,大明城。
自打大明帝改大明城以来,作为大明国的都城,土木兴建日夜不停。
不管国大国小,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必要的排场和享受还是需要的,否则的话,如何在臣民面前体现尊严?
大明国的勋贵们,之前跟着教主提心吊胆艰苦创业,现在封公成王,享受享受,又怎么了?
西海省地处西部边陲,本就高原贫瘠,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
一时间民声鼎沸,苦不堪言。
城西南的永宁巷,本是各族商贾聚集的富庶之地。
在大明帝和新勋贵们的雁过拔毛之下,永宁巷这块肥肉,自然就惹来了垂涎者。
三下五除二,永宁巷就被整萧条了。
好在商贾们都是七窍灵通之辈,及时改换门庭,纷纷投向各个勋贵,这才让永宁巷勉励维持下来。
一队人马涌向永宁巷。
“是皇卫军,都不要妄动!”
永宁巷的人一看这队人马的打扮,就知道是整个西海最张扬跋扈的人。
皇卫军,前身是日月神教的护教卫。
“奉命搜查奸细,妄动者同罪!”
皇卫军涌入,挨家挨户的搜查,一个个可疑人员被拉出,在街道上排成一排,甚至有妄动反抗的人,被当场斩杀。
一个跛脚中年人被猛地推出,跌倒在地面上。
一个年轻人挣脱,一把扶住跛脚中年人,叫道:“义父,您没事吧!”
“大胆!”
一个皇卫军一枪杆砸落,被年轻人一手抓住。
边上的皇卫军头目一看,喝道:“硬点子,必是奸细无疑,拿下!”
“且慢!”
一声娇喝传来,皇卫军一听停住了手,皆转头望去。
一队黑袍人走来,当前一个黑袍斗篷蒙面人,从身段上来看,是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
斗篷女人看向跛脚人,冷冷地道:“将此人带走!”
四个黑袍人上前,拔刀架在跛脚中年人和青年脖颈上,拿出了绳索。
面对这般局势,跛脚中年人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神色不变朝着青年摇了摇头。
青年握紧拳头,任由黑袍人将二人捆绑起来
“皇卫军办差,影珞也要插手?”皇卫军头目脸色阴沉,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皇卫军飞扬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要说还有顾忌的人,只有朱雀法王率领的影珞了。
“不服气,可以来阻止!”
斗篷女人语气清冷,见皇卫军敢怒不敢言,又补刀:“不敢来阻止抢人,那就找陛下哭诉。”
“你!”
皇卫军头目脸色变得铁青,依旧是敢怒不敢言。
斗篷女人不再废话,一挥手,带着两人扬长而去。
“仔细的搜,不要放过一个!”
盯着远去的一行黑袍人,皇卫军头目牙都要咬碎,恶狠狠地怒火发泄到其他人头上。
永宁巷里的人,遭受了池鱼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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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各方传来的情报汇总,即使做了万全准备,独当一面的郝运不敢怠慢,召集东南五省军政长官和各军主将召开会议。
临时统帅郝运,军师谋臣邬师道、周毅、黄三春。
靖安司于洪基、陈金东,军谍司云飞鸟,教导营教导主任武杨。
浙东布政使徐一星,浙东总兵官邹一诺。
浙南布政使封凌,浙南总兵官冯都。
西江布政使马英华,西江总兵廖小化。
鉴湖巡抚毕隽,鉴湖总兵官孙传泰。
江沪巡抚百里迟,江沪总兵官卢道青。
龙骑军副将王三虎、古三枪。
飞龙军主将黄汉忠。
飞熊军主将胡孟海。
车阵军主将徐望。
飞狼军主将杜壆。
火器团长周大仓。
虎贲军主将程三牛。
磐石军主将徐三谢。
飞牛军主将柳成翔。
飞羽军主将张仁。
水师主将方巢。
破浪军主将李顺。
飞蛟军主将全忠江。
蛟龙军副将刘德贵。
以及火药坊、工坊、东南商贸司等各部门机构的主副官等。
“诸位,主公前往北疆,如今柴氏兄弟来犯,望诸位同僚精诚合作抵挡强敌,不使主公东南五省基业受损,不使主公声威受损。”
众人齐声唱喏:“请郝帅下令!”
“此战初期,各省各军以防守示弱为主,除非不得已,否则不得擅自出击。”
东南五省为了防御豿人,打造了大量的防御工事,以防守示弱的架势,将柴愈和柴衡的主力拖住,而后利用镇北军的攻击能力从北方发起进攻。
“遵令!”
“众将听令!”
郝运颁布帅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