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宛归瞧见来人有些吃惊,丁延昌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宛归只是摇摇头,呢喃着头好晕,丁延昌便用手帮她按摩着太阳穴。昨夜他在书房里翻看书籍,意外听得微弱的叫唤和敲门声,丁府的下人没有他的吩咐不会在入夜之后前来打扰,他还以为是自己幻听,没想到开门后就看到宛归倒在门口且伤势不轻。
宛归这才知道昨晚她已晕到分不清路,找错了落无痕的院子。
“神医呢?”
“在熬药。”
宛归将手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冰凉的掌心碰到丁延昌的手指就被他反手握住。
“你的手太温暖了,我要冰冻自己清醒了一下。”宛归试着挣脱,然而丁延昌却按住了她。
“你需要多休息,听话,别乱动。”
丁延昌说的话似有催眠的作用,宛归听了几句就困得厉害,眼睛很快合上了。落无痕端了汤药进来,看见宛归又昏睡过去,对丁延昌面露不满。
“你不要乱使用纹器!”他的话里警告意味十足。
丁延昌则完全无视落无痕,只是轻手轻脚为宛归盖好被子,对着她熟睡的脸庞露出宠溺的笑容。
落无痕不会选择在此时与丁延昌动手,他见过的大师多不胜数,但像丁延昌这样没有任何名气的高手还是极少碰上,蒙柯来往丁府频繁却不曾提及这二公子,其中缘由实在令人费解,周思空也是多日未在府里,不知他去了何处。
“既是大夫就做好大夫该做的事,其余的就不要管得太多。”丁延昌走出房门回呛了落无痕。
宛归睡得安稳,落无痕怕药性失效只能将她叫醒,宛归迷迷糊糊睁眼,茫然的跟着他的指示张嘴喝药,汤药苦得她连连咳嗽,落无痕便轻拍她的背帮她缓气。
受伤后的宛归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无力动脑,经常无意识的撒娇,魅惑照顾自己的人,文夏是女子倒还好,落无痕和丁延昌就有些受不住,唯恐自己行了不妥之举就再让漪禾吩咐香儿帮忙。
七日后宛归的意识才慢慢回归,想起自己的荒唐行为就羞得无地自容,只能假装没有印象,但却心虚到不敢与落无痕和丁延昌对视。
她的小心思自然没有瞒过二人,终是等到她清醒,落无痕才敢轻松的上前为她把脉,意识模糊的宛归太过狐媚,完全不像个八岁孩童,莫说靠近她,单单远远的一个眼神就足以令人心神荡漾。
宛归简直想拍死自己,难以想象她竟然会做出如此不庄重的事情。文夏讲起这事还心有余悸,她虽是女子也差点生了娶宛归为妻的念头,宛归听到这只能不断合掌表达歉意。
宛归的身体已无大碍,手臂的伤口不深,落无痕已为她去了疤,至于腹部的刀伤虽被治愈,但若要不留痕迹需得另外制得药剂,也幸得遇到落无痕,寻常大夫丁是万万做不到。
漪禾为寒乐射花费了诸多心思,丁采萸与歌姬的配合已十分默契,两人总算得空过来好好陪陪宛归,但是谈及丁延昌,脸色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