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亮了。”宛归伸了个懒腰。
楼上有了动静,八成是大夫起床了。
“哎呀,这是什么情况,你们是来看病还是来拆家啊?”
宛归一秒变脸,连连道歉,“大夫,真是对不住啊,我这哥哥姐姐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病,乱打一通,还要咬人,我们不得已只能把他们锁起来了。”
“这些东西您算算需要赔偿多少银两,我们一分不少的给您。”她说着还蹲下来收拾破烂的桌椅,模样委屈巴交的,大夫都不好再加以责怪。
“唉,你也真是可怜。”大夫是个心善的主,没有过多苛责他们,宛归和圆慧将房间收拾干净后,便在屋里等着张家兄弟。
宛归闷闷不乐坐在后堂发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才一小会就成了这幅模样,圆慧难得起了好奇心,拉过宛归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尽可告诉师兄,我来解决。”
“你看!”她拿了个空荷包袋在圆慧的眼皮底下晃荡了几圈,合着她的烦恼来自于金钱,赔偿药堂被打断的桌椅用光了宛归身上剩余的银钱,日后的开支就没着落了。
圆慧也犯了愁,论起赚钱自己还不如宛归呢,这可不好办了。
“我想到办法了。”宛归突然展露了笑颜,神秘兮兮的对大师兄说道。
“是什么?”
宛归没有直说,但从她的表情来看并不是什么十拿九稳的方法。张家兄弟提了早点回来,宛归拿走两个馒头就出去了。
“玖兰妹子这是要去哪?”
面对张祥龙的问题,圆慧只能笑着摇头,他也是不知情啊。
宛归出了门就往竹玉居的方向去了,她想去碰碰运气,自从周思空出现后周莫则就消失了,宛归曾经怀疑过两人本属一体,但那日她借转身之际贴近周思空却闻见不同的味道,所以两人应该只是长得相像而已,这也是为什么她临时转变了对待周思空态度的缘由。
竹玉居虽是开着门却还未开始营业,小二还在打理中,忙给宛归贴笑脸,“客官先坐着稍等片刻,我们速速整理妥当。”
“不忙,小二哥,可否打听一下周家公子可否住在店中?”
小二听后便笑了,“客人啊,周府大宅离竹玉居并不远,周家公子可不在店里,你若要找人得去他们的府上。”
宛归刺探着问道:“那你这里可住着周不思和周不古两位大哥?”
“没有没有!”小二答得一脸坚决,“这里住的客人都有记录,姓周的不多,我记得很清楚。”
宛归顿时泄了气,小二哥见她没有什么问题就下去忙活了。宛归陷入了沉思,明明居住在房里的客人却说没有,要么是改动了记录的本子要么就是用了化名,可是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如果他们在防备敌人为何轻易带自己来了这里?如果周莫则真是周家公子为何要隐瞒竹玉居的店小二,若不是又为何跟周思空长得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诸多疑团解不开,宛归的心里七上八下。
“客人,你要吃些什么吗?”店小二又回来招呼她。
“额,我还有事,改日再来品尝。”
小二看着她离去,摇晃着脑袋不明所以。
竹玉居的线索已经断了,若要调查只能从周府下手,可是宛归迟疑了,此事并不是非要调查不可,若查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内情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