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将宛归抱起,接着叮嘱了几句,“你不要乱动,我虽然封住了你的穴道,但你使用玄法运了功已经解去过半,再乱来非得把小命弄丢了。”
他说得这般严重,宛归哪敢动弹,立马乖乖躺在周思空的怀里,张着大眼睛看着他避开正门绕了一大圈慢悠悠进了侧门。
“周公子,以你这个速度,我会不会失血过多啊?”
宛归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周思空听了她的问话貌似笑了。
唉,她长叹了一口气,俯首看了看匕首的手柄,伤口好像不怎么疼了,感觉好神奇,是龙鳞石觉醒了吗?宛归抬起头盯着周莫则的脸发呆,猜想抑或是他做了什么吧?
“怎么了?还是很疼吗?”
宛归飞快扭转头,随意说了句,“又下雪了。”
“很快就到了。”周思空将她抱紧了些。
经过长长的走廊就见到几间单独的小屋,还未靠近便闻到一阵阵清香,宛归说不出具体的味道,有别于沉香,若非要形容就像佛寺的檀香能让人安静下来。
周思空将她抱了进去,运功布下结界,屋内很快就一片暖和,宛归好生羡慕,她的玄法只学会了瞬移。
“想学吗?”他问道。
宛归下意识点点头。
周思空却答了一句,“那就去请个师傅,我可没空教你。”
宛归只能干笑了,他不按常理出牌啊,不知道漪禾那般聪慧的人与周思空日常相处的场面是什么样子。
“你准备好了吗?”周思空从外面端回来一盆清水。
他这架势是要亲自拔刀啊!宛归弱弱的问道:“不需要用些麻醉的药品吗?”
“你怕疼?”他的话里有些戏谑的意味。
宛归很干脆的承认了,“废话,哪有人不怕疼?”
“你刚才不是很英勇吗?”
“宴会上那么多人我总不能大哭大闹吧!”宛归说得很小声,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
周思空将手臂伸到宛归的面前,“咬着吧!我现在要把匕首拔起来。”
他的举动莫名让宛归暖心,只是怎么好意思这么做,立马推辞了,“不用了,我咬自己的。”她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腕,这才想起她的伤口不止一处,便发了句感慨,“好像我们每次见面总是要见些血。”
周思空笑道:“你记得倒是清楚。”说完便让她躺在床上,用剪刀剪破伤口周围的衣布。宛归默默咬着自己的手臂,闭上眼睛,她实在没勇气观看拔刀的过程。
还好只是一瞬间周思空就完工了,宛归却还不敢睁眼,她紧张得双颊绯红,小小的鹅蛋脸柔嫩可爱,手掌露在外面像极了屋外的白雪。
“你睡一觉吧。”他把宛归的伤口包扎好又用净衣咒去除了她身上的血渍,将手臂从她口中拿开放进被子里,这样的举动不禁让宛归产生了错觉。
“你真是周思空吗?”此话脱口而出,宛归慌忙捂住了嘴巴。
她的慌张让周思空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不简单,联系到宛归对自己先后态度的变化,周思空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将自己误认成某个人。
“我睡了。”宛归说完就将脑袋埋到被子里,但耳朵一直留意周思空的动静,听到开门又关上的声音才偷偷将头露了出来。
“你躲什么?”周思空根本没有离开,就站在床前。
宛归吓得脸色都变了,这回真是太过明显,她也不敢随便解释,只能打着太极转移话题。
“我只是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人待在身边,特别是还站得这么近,感觉像个刺客,能不被吓到吗?”
周思空的眼神太过犀利,似乎能够洞察人心,宛归心虚只看了一眼就默默背过身去。
“我现在是个病人,是个受了重伤的小孩,你就不能迁就我那么一丁点吗?”她又打起感情牌,希望周思空存些敬老爱幼的美德,莫要再问下去。
“行,那就等你恢复了再说。”他算是妥协了,不过宛归已经在心里谋划带师兄们去哪里先蓄精养锐了,金都城中不宜久留,再过两日便是婚期,处理完这件事带上该带的人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