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归对着来信好一阵琢磨,江杭写的什么鬼,通篇都没讲到重点,春沁接过信纸一阵鼓捣,她还怀疑里面别有玄机,但显然是她想多了。
“这人想表达什么?”
“不懂。”宛归趴在床上揉搓着枕头,江杭完美略过自己想要知道的内容。
“罢了,等我解决了金都的事情再往古屠一趟。”
“古屠路途遥远,姑娘因何要去?”
“你还记得我上次说的妖兽吗?”
“记得。”
“古屠就是妖兽肆虐的地方,甚至是源头,也许再过几天金都也会成为受灾区,不过这里不乏玄法高手,妖兽在这里讨不到什么好,百姓就难免遭殃了。”
“姑娘,你那天晨起急冲冲跑上阁楼是看什么?”
宛归没有隐瞒她,说起冥域的事情,春沁越听越兴奋。
“这样是不是可以有我的用武之地了?”
“你不怕妖兽吗?”宛归哭笑不得。
春沁挠了挠脑袋,有些难为情,当年宸月仙子就是凭借战役声名大噪,虽说距离了上千年,但春沁一直以她为榜样,如今又投靠了宛归,这个梦想就有可能实现了。
“有志气是好事,但危险重重,并不是开玩笑的。”她又想起红厢派,“不如你去进修下?”
“进修?”
“就是练习功法呀,青微派是男子修炼玄法的地方,红厢派呢?它是怎么收徒的?”
春沁听完眼睛瞬间亮了,但又很快泄了气,“红厢派的弟子大都出身道法玄门,再不济也是武术世家,外人根本进不去,像姑娘这般自学成才的更是百年难遇。”
“没有其他特殊的渠道吗?”宛归盘算着这几个门派都像现世的大学府,应该也会不拘一格降人才吧。
“姑娘,不若你亲自教我吧?”
宛归愣了愣,倒不是她不愿意教,她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就会了,什么秘诀都没掌握,非要给出诀窍就是凭借运气了。
“姑娘,我开玩笑呢,你不用这么认真。”
“我真是不会教,我那弟弟也提过同样的请求,我只能送他去青微派学习了,但从信上推断,他学得不怎么样。”
春沁笑道,“我自然相信姑娘。”
“算了,我还是想想怎么把你送进红厢派吧。”
“嗯!什么味道?”春沁赶忙捂住鼻子,
宛归还没反应过来,她使劲嗅了嗅,并没察觉到异味。
“姑娘,我的脸好痒。”她说着就往自己的脸上抓去,宛归见状连忙阻止,这一指甲下去必然见血。这边还没明白情况,那边也传来哀嚎声。
“你先忍住,我去看看情况。”宛归将窗帘撕成布匹捆住春沁的双手。
出门一看更是一头雾水,长廊里蹲在地上哀嚎的仆人,脸上尽是血痕。
“宛归!”苏窈张开双手就将她抱住,“你没事就好。”
自从求亲那天过后苏窈在宛归面前都是男装打扮。
“别动手动脚的,影响不好。”宛归从她的怀里挣脱开来,“他们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突然就各个抓狂,可能是空气变了,我们都有玄法护体,不会受到侵袭。”
宛归立马联想到冥气,便想上街求证,“帮我照顾好春沁。”
草草戴上纱帽就出门了,苏窈原想陪她一起,但显然府里的人倒了大半,还是得先解决。
出奇的是街上依旧一片繁华,她接连走了几条大街小巷见到的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难道是我判断失误?”正觉口渴街角便是一间糖水铺,她打算喝一碗解渴。
“客官,喝点什么?”
“来碗凉茶吧。”
“好嘞。”
小哥把桌子一擦转身进了门,宛归无意瞥见他的颈后竟有一根黑线,待到凉茶上桌,她索性提了一嘴。
那人一听,突然将嘴一咧,笑得极为诡异,“你看得到吗?”
宛归心里咯噔一声,立马意识到这人有问题,全身戒备,死死盯着前面,那人的脖子一歪,脑袋应声断掉,肚子鼓成大包突然炸裂,一团黑漆漆的眼珠子从里面爬了出来,连带着一串白花花的污秽物。
这是什么鬼东西?宛归忍住腹内的翻江倒海。明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边上的人依旧谈笑风生,宛归也明白自己困在结界里了,既然这样,她也不担心会暴露身份了。对付大妖兽,选择的武器自然是越大越好,她直接祭出血魂剑,咔擦几下就将大怪物切成几段,它还在咯吱咯吱地发笑,宛归哪忍得了,一团焱火就将其烧成灰烬。片刻后她再环顾四周,哪是什么市集,满地狼藉更像是战火后的废墟。
这对比让宛归开始分不清真真假假了,她是回到了现实还是进入了另一层结界呢?无法再前进了她只能选择原路返回,却不想苏窈落脚的府邸竟凭空消失了。宛归有个大胆的推测,也许与古屠的那次相同,两个时空交错了,但现在的时空更早还是更晚呢?再三权衡后她决定往皇城一探究竟。
她溜到宫城,做了下热身运动,打算跳过去,肩上突然被搭了一只手,她受了惊,身子猛然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