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如果要用词语形容它的华丽,那只有金碧辉煌这四个字能配得上它。
相比起皇城的青山绿水古色古香,皇宫内更是花团锦簇,百花齐放。
富丽堂皇的龙王殿内。
年过半百的皇上卧床不起,即将登基的皇子守在床边,成群结队的皇子妃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乍一看似一副孝顺之意,实际不然,又有谁知道,这背地里潜藏着一股暗流涌动。
他们每次来看望皇上都是丧着个苦瓜脸,虽然是替皇上的病情感到不幸,但更多的却像是巴不得他早点死掉。
只要他死了,那皇子就能顺理成章的上位,毕竟权利代表着一切。
盼着亲爹赶紧死的这种情况,通常也只会出现在皇宫里,少部分豪门贵族也有可能。
虽然心里盼着亲爹死,但表面上却要装作一副非常乖巧听话的样子,时不时跑来嘘寒问暖,至少可以在皇上改变心意之前,稳住他现在的位置。
毕竟有权利能够继位的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可不少。
李雄虹奉命前来,刚进门,就感受到了寝宫里的悲哀气氛,他放轻脚步,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皇上身旁。
皇上见他来了,笑容逐渐开朗,当下便挥退了所有人。
待人都离开了后,寝宫内只剩下两人。
李雄虹也不行礼,上来就直接开口问道:“皇上万岁,敢问皇上亲笔圣旨唤我前来有何指示?”
皇上打量了他全身上下一眼,笑道:“好久没见到你了,比起前些年,现在的你可精神不少。”
李雄虹挤出一抹假笑,道:“皇上你可比我更加精神,脸上不仅多了几分稳重,还更加祥和。”
皇上道:“你这可真是开心话,天下人谁不知道寡人年老体衰,已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罢了罢了,不说我,却说你!我叫你来有事相求。”
李雄虹道:“何事?”
皇上道:“整个穆傲国,千千万万的帮派、宗教、武门,唯独你们白衣帮最为广泛,寡人听说你已经是整个江湖上武功最高强的豪侠了,故此专门请你来。”
他的语气虽然冠冕堂皇,但面对李雄虹,比起面对其他人,甚是少了几分锐气,乃至于眼神中没有了那种君临天下的威严。
皇上有事相求,李雄虹自然不会拒绝,毕竟他是一国之主,不管是权利还是地位都在他之上,所以他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强硬。
对于皇上的请求,他想都没有想,不假思索道:“皇上你可尽管吩咐,只要是我李雄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定当全力相助。”
皇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向窗外,感慨道:“近年来穆傲国算是太平,只不过眼下却有危机了,前些日子奎之国派信使前来结盟,寡人面见了那个信使,本以为真是来结盟的,却没想到那个信使竟然是个刺客,差点没将寡人刺死,自此之后的没几天,精羊城便被奎之国攻下,到现在还没收回,寡人这次将你唤来,只想报仇雪恨,让你前往奎之国刺杀奎天下。”
要他刺杀奎之国的国王奎天下?
闻言此话,李雄虹的脸色像是早已准备好了的一样,变得难看起来,低沉道:“刺杀这等事,并非想做就能做到,要我前去,虽能刺杀成功,但却不敢扬言全身而退,李某愿报效祖国,可心还有不甘。”
皇上又打量了他上下一眼,狐疑道:“你还有甚么不甘?不妨说来一听,寡人定当满足!”
李雄虹爽快地开口道:“我乃穆傲国之人,却并非皇族,纵使为了祖国赴汤蹈火,也难免有屈于皇族脚下。”
皇上扬起声音,笑道:“这很容易,从今天起,我赐你护国大都督之名,立你为尊,设下皇族之牌,任你游便穆傲国畅通无阻。”
李雄虹冷着个脸,摇头道:“这还不够,我若死了,家中数十个妻子上百口孩子如何安置?望陛下能赐李某黄金万两,并免杀九族之令。”
皇上斩钉截铁答应道:“寡人准许,你要便赐你罢,你还要什么,都说出来。”
李雄虹强硬道:“李某的白衣帮虽是帮派,却无武装权利,若是敌人打来了,李某的白衣帮也无法出手相助,故此请赐李某生杀大权,以及武装权利。”
这会儿,皇上迟疑了片刻,才缓缓答应:“准许、准许了!只要你能刺死奎天下那个狗贼,我就满足你想要的所有条件。”
李雄虹笑道:“谢主隆恩!在李某离开之前,望陛下提笔立字,好让李某这一趟不归路走得安稳。”
皇上叹了口气,下了床,慢步走到书桌跟前写下承诺。
完事,李雄虹拿着他亲笔写的皇皮圣旨承诺,欣然离去。
虽说刺杀奎之国的国王奎天下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若能让他得到好处,就算再难,也一定能够办到。
奎之国是东面较强的一个大国,其兵力和军事力量都在穆傲国之上,不说人口,按领土规模,奎之国近乎是穆傲国的三四倍。
要想混入奎之国的皇宫内刺杀他们的国王,在一般人看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但在李雄虹看来,却并不是一定办不到。
只要他刺杀成功,换来的好处足以让他在穆傲国无法无天。
只要有名有位有权利,哪怕是皇子登基想要铲除他,也无法动他一根寒毛。
李雄虹怀着大好的心情回了白衣帮。
本打算计划行刺日程,却想不到下人跑来告诉他地牢里面的司马寒香跟猪小白跑了。
得知这情况,他大好的心情一下转瞬即逝,又变回了一张死鱼脸。
地牢内。
李雄虹锋芒毕露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牢房角落处被挖出来的大坑,整张阴冷幽暗的脸孔仿似充满了不可言喻的愤怒。
见他一声不吭地看着,一旁的白衣人解释道:“帮主,从抓猪小白进来一直到他带着司马寒香离开,他只用了不到三个时辰,当我们发现他们已经逃跑的时候,洞内的尿还没干。”
闻言,李雄虹皱起眉头:“尿?”
白衣人道:“洞内有尿,从开凿的痕迹来看,这个洞应该是用石头挖出来的,越到底下的泥土越硬,我们猜测,猪小白是用尿将泥土浇软,才然挖了出去。”
李雄虹丧着个脸,没有说话,眼神从始至终盯着角落里那个不可思议的洞。
白衣人又道:“我们已经派人去追了!进行全城搜捕,务必赶在三天之内将他们抓回来。”
一听这话,李雄虹勃然大怒,直接一脚将那白衣人踹在墙上,厉责道:“既然他们能跑得掉,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让你们追回来?别说是三天,就算给你们三个月,也不可能将他们追回来。”
他的话语几乎是嘶吼出来的,整个地牢内只回荡着他一个人的声音。
这就像是魔鬼般的声音,听着让人不寒而栗。
其他白衣人,包括他身后的黑狐白狐,皆是低着个头,瑟瑟发抖,硬是不敢吭声。
生怕说错一句话,就被他打死了。
前段时间,白狐就是多嘴,答不上话,就被李雄虹令人打断了手脚,幸亏白衣人们下手不狠,不然她指定残废,还怎么可能好好地站在李雄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