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队的补给工作进行得井然有序,火枪兵、骑兵、顺义营在码头上稍作休整,补充体力。舰队指挥官巡视着整个过程,确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时间一点点过去,补给工作终于完成,舰队再次整装待发。
“老徐,我先行一步,三天后,嘉义见!”
“没问题,三天后,嘉义见!”
舰队补给完毕后,码头上,舰队指挥官兼总指挥庞令武与火枪兵指挥官徐宁互相道别。
登上自己的座舰“胜利”号后,庞令武再次与码头上的徐宁挥手告别后,便下令舰队离岗前往嘉义外海。
离开基隆港来到辽阔的海面上,只见一艘威风凛凛的一级风帆战列舰如同海上的巨兽,傲然矗立。它的甲板上,火炮整齐排列,随时准备迎接任何挑战。八艘雄壮的三级风帆战列舰紧随其后,这些战舰虽不及巨兽般庞大,但每一艘都如同骁勇善战的猛虎,勇敢地守护在主舰周围。再往外,是十二艘五级风帆巡防舰,它们灵活而迅捷,仿佛海中的猎豹,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船员们在甲板上忙碌着,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坚毅与决心。
“升帆!”
“降索杆!”
“航向左!”
“全速前进!”
随着一声声的号令在声如雷爆的海面上回荡,舰队中每一张面孔都写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敌人的无畏。海风呼啸,巨帆猎猎作响,整个舰队在这片汹涌的海域中显得格外壮观而不可一世。
庞令武站在船头,迎风而立,双眼如鹰般锐利,紧盯着远方。他的心中翻涌着责任与使命感,那呼呼作响的海风仿佛也在为他助威。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他毫无畏惧,满是期待,扬起拳头大喊:“此战必胜!”
尽管舰队已经扬帆远去,港口依旧喧嚣如市。运输舰一艘接一艘地靠泊,码头上人头攒动,士兵和物资如潮水般涌下。火枪兵、骑兵、顺义营武士和从义营士兵,络绎不绝地从船上踏上陆地。此时,在船上等了许久,已然快耗尽激情的士兵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期待,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旅途艰辛和对未来战斗的渴望。整整一万两千名火枪兵,三千名骑兵,五千名顺义营武士和一千名从义营士兵,花了半个时辰才全部下船,码头上的喧嚣声更加此起彼伏,仿佛在为这即将到来的战斗奏响序曲。
跟副手交代完后续工作后,徐宁一身戎装,带着亲兵一路疾驰,直奔基隆港的镇抚衙门。
来到府衙,在门口等衙役验明正身后,徐宁穿过二道门(猜猜哪两道门),便看到了王镇抚正伏案处理公务。徐宁连忙快步上前,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声音洪亮而坚定:“末将见过王镇抚!”
王镇抚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他放下手中的笔,回礼道:“徐将军辛苦了!”
“镇抚大人,庞令武庞将军已经率领舰队赶往嘉义,末将所率部队也已集结完毕,时刻准备出发!”
镇抚王炀目光如炬,语气坚决:“好,兵贵神速,我也就不多说了。徐将军,按照计划,你即刻率军出发,我亲自带队在后荡平后忧。”
徐宁闻言,心中一震,深知此战的重要性。他挺直了腰板,坚定地回应:“末将这就出发!”话音刚落,他便行礼转身,步伐铿锵,毫不拖泥带水。
镇抚王炀看着徐宁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豪情。作为文官的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和责任感,仿佛整个战局的胜负都系于一线。
“哒哒哒!”基隆西南方向三十里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鼓点般响起。
“驾!”张东旭紧握缰绳,目光如炬,催促着坐骑加速前进。他是先锋中的先锋,肩负着开路的重任。
“老丁,人都撒出去了吗?”张东旭一边策马疾驰,一边侧头问道,声音里透着急切和紧张。
丁总旗在马背上稳如泰山,回答得干脆利落,“放心吧,大人,弟兄们早在一刻钟前就已经前出探路了。”
张东旭微微点头,心头的焦虑稍稍缓解了一些。大员岛北方虽已开发多时,但道路建设仍然落后。眼前这条蜿蜒曲折的山道,犹如一条盘踞的巨蛇,崎岖难行。他深知,这条远离嘉义、唯一南下的通路不太可能遭遇郑家海匪的袭击。然而,作为一名尽职尽责的指挥官,他依旧小心翼翼地带领队伍,仔细勘探道路两侧的情况。因为他明白,这条通路的安全与否,直接关系到整个南下大军的成败。
张东旭的目光扫过每一寸土地,心中的责任感如同一座大山压在肩头。他的呼吸略显急促,心跳也不由得加快。每一片树叶的沙沙声,每一声鸟鸣,都让他神经紧绷。他知道,任何一个微小的疏忽,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他回头看了一眼跟随的士兵们,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为了大军的胜利,他必须确保这条通路的绝对安全。张东旭深吸一口气,继续带队前行,心中默默祈祷着这条道路能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