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和欧阳临川面面相觑,刚刚还说没什么大事,催他们赶紧走,现在竟然良心发现,要给他复诊么?
片刻之后,沧随子放下欧阳临川的手腕,不解的喃喃自语:“奇怪,肾阳无损,精气充足,并无肾虚之症啊,怎么就不能人事了?”
沧随子这一句话,如同平地一声雷,直接将欧阳临川和凌峰炸的耳朵嗡嗡响。
“你莫要胡说八道,我怎么就不能人事了!”欧阳临川更是像炸了毛的鸡一样,将平日的好修养都丢到了爪洼国,猛地拍了拍床边的桌子,桌椅一震,险些将放在桌子上的药碗打翻。
沧随子见欧阳临川英俊的脸上一片酡红,正怒气冲冲的瞪着她,就觉得甚是好笑,她眨了眨眼睛,慢吐吐的问道:“难道你可以?”
“我。。我当然可以,我好的很。”欧阳临川咬牙切齿的说。
凌峰简直不忍再听,悄悄的挪到门口,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沧随子白了欧阳临川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那就奇怪了,你心爱的姑娘中了合欢散之毒,你为何不尽人事给她解毒,反而要用这枯心丸给她解毒呢?”
欧阳临川一怔,说道:“她当时未出阁,我怎忍心占她便宜。”
沧随子清嗤一声:“别把你说的那么高尚,我且问你,要是当时你并没有枯心丸,或者枯心丸并不能解合欢散之毒,你又当如何?”
“我。。我当然不能看着她去死。。。”欧阳临川道。
“那你会让别的男人和她上床,占她便宜?”沧随子道。
“绝对不会。”欧阳临川一字一句的说。
“那最终你还是要占她便宜的。”沧随子道。
。。。
欧阳临川无言以对,她发现沧随子的话,好像有点道理。
沧随子叹气道:“这心爱之人中了合欢散之毒,还能如此清心寡欲的人,不是不能人事,就是脑子有病。”
“沧大夫,你。。”欧阳临川很想说他当时忍得也很辛苦,可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那日,他强忍着林可对她的百般纠缠和哀求,宁可给她吃枯心丸,也不愿与她尽人事,她不会也跟这沧随子的想法一样,以为他不能人事吧?或者认为他并不是真的爱她?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是欧阳临川无法接受也无法忍受的。欧阳临川只觉得胸中异常憋闷,堵的他喘不过气来。
“咳咳。。”欧阳临川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再也不能忍受这种无所适从的心塞,起身喊了凌峰,逃一样的离开了沧随子的随心堂。
沧随子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轻笑一声:“这世间的傻子真是越来越多,而且还傻的千奇百怪。”
“不过,枯心丸,既知药名,我也该好生查查医典才是。。”
欧阳临川离开随心堂之后,总觉得后面有人在看着他,他一回头,见欧阳临弘正呆呆地站在随心堂里门口不远的窗户旁,双目含泪,委屈的看着他。
“过来。”欧阳临川冲他招了招手,欧阳临弘便低着头扭扭捏捏的走到了欧阳临川跟前。
“近些日子无瑕管教你,你倒越发长本事了,竟然学会了听墙角!”欧阳临川拍了拍欧阳临弘的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不是故意偷听了,我刚才只是想过来看看的伤势。然后,不小心听到了。”欧阳临弘撇撇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