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怔了片刻,猛然挣脱欧阳临川的手,她道:“这种假设是不会存在的,你为什么非要我回答?”
欧阳临川心一下子凉透了,既然知道这种假设不可能存在,你骗一骗我又何妨?
可笑我居然妄图让我在你心里的地位高过他,我还真是自取其辱~~~
身上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干,欧阳临川挥挥手,喊严冲过来:“将药端过来。”
严冲应了一声离开,没一会儿端着一碗药过来递给玉锁:“这是给林姑娘喝的避子汤,玉锁服侍林姑娘喝下吧!”
又是避子汤,林可盯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心中一堵。
欧阳临川道:“要么留下来,永远不要见明希,要么,喝了这碗避子汤,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见。你自己选吧!”
欧阳临川背影依旧挺拔,只是明显看得出他的轻轻颤栗。
林可的心也在颤抖。
她突然明白自己以前为何会在欧阳临川面前如此任性,那是因为她知道,不管她如何任性,欧阳临川都会忍着他,让着她。
而今天,他大概终于忍耐到极限了吧?
林可苦笑,这能怪谁,要怪就怪自己的一颗心摇摆不定。
与其大家都痛苦,不如断的干干净净,从此天涯海角,各走各路。
林可端起那碗避子汤,一饮而尽,而后对着欧阳临川的背影盈盈一拜:“三殿下,多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林可,告辞!”
欧阳临川没有回头。
林可极力隐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它落下来,随后快步离开。
只是,才走了没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慌乱的喊叫声。
“三殿下!”
“爷!”
。。。
林可一惊,转头看过去,但见欧阳临川高大的身躯已经倒了下去,由旁边的暗卫紧紧的扶着。
林可心中一慌,急忙赶了回去,只见欧阳捂着胸口,双目紧闭,嘴角更是残留着一口鲜血未来得及擦拭。
林可脑中一片空白,他拉着严冲急切的问道:“三殿下这是怎么了?”
严冲来不及回答林可,焦急的对着身边的人说:“殿下恐怕是旧疾复发了,快去把沧大夫追回来,越快越好,晚了怕来不及了!”
林可脑子翁一下炸了。
旧疾复发?
晚了就来不及了?
林可抓住严冲,疯了一样问道:“三殿下他有什么旧疾?这次复发到底要多严重?”
“林姑娘,请你自重。”严冲眼里的寒光几乎可以杀死人,林可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放开严冲。
严冲冷冷道:“原来你还不知道~~”
“我,我应该知道什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林可问道。
严冲不再理她,指挥着众人将欧阳临川抬回房间,林可不知所措,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
沧随子果然还没有走远。
没一会儿,沧随子就骑着马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由于赶时间,沧随子娇俏的脸上布满了了密密麻麻的汗,她只是用袖子粗鲁的擦了擦就赶去给欧阳临川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