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变化吗？我之前已经给过她丹药，用以疗养身体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黎澜摇头，平声道：“她一直隐瞒自己的情况，说不定根本就不想治疗。而你给她的丹药，她也从没吃过。”

百烨闻言眸光一暗，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片刻后，百烨点点头，抬眼看向黎澜，“我明白了，这些天麻烦你了。”

“你麻烦的还少吗？”

黎澜瞥了眼百烨，便转身离开，“休息吧，有事喊我。”

黎澜走后，百烨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后长叹一声，直接卸力倒在床上，合眼睡去。

一个时辰后，百烨慵懒的睁开眼睛，拍了拍脸振奋精神，然后起身前往法修院。

关于艾萱，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上次炼制的丹药，百烨留了一部分，为的就是日后去找艾萱时，有充足的理由。

远远的，百烨见艾萱步伐稳重的走来，全然不见先前那般轻盈欢快的模样。

百烨负手而立，紧紧盯着逐渐走近的艾萱，面色有些紧张，却也异常坚定。

“有什么事？”

走近百烨，艾萱目光一颤，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百烨没有应话，他脚步一踏猛地靠近艾萱，在艾萱惊愕的目光中，突然伸手揽住艾萱后脑。

不等艾萱反应，百烨抬起另一只手，拿着块棉布用力蹭在艾萱的红唇之上。

唇上传来冰凉湿润的触感，艾萱慌乱的推搡着百烨，偏头躲闪。

但脑袋被百烨控制住，任凭她怎样推搡敲打，百烨也不肯松开她。

没挣扎多久，艾萱便被百烨松开。她按着被蹭的生疼的嘴唇，美眸一瞪，恼怒的朝百烨骂道：

“你发什么疯！”

垂眸看着手中沾上一片胭脂红色的棉布，百烨没有应话。

他冷冷的抬眼看向艾萱，猛地伸手将艾萱挡在唇前的手臂扯开，只见那两瓣微张的双唇，此刻已苍白暗沉的没有一点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

松开艾萱，百烨将棉布递到艾萱面前，沉声问道。

“你当街擦掉姑娘的胭脂，还问我怎么回事？”

瞥见百烨阴沉着脸，一脸认真的模样，艾萱不禁气笑出声，“做出这么无礼的事，你应该先向我道歉吧？”

“你不是说身体已经恢复了吗？”

百烨没有回答艾萱的问题，沉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恢复了？”

见艾萱偏过头去，没有接话。百烨深吸口气，继续问道：“我给你的丹药，你吃了没有。”

“我不需要。”艾萱转眼看向百烨，语气冰冷。

“你就这么想死？”

“我的身体，我自己说了算，不用你操心。”

“那汪越明呢？”百烨眉头微蹙，严肃的盯着艾萱，“你要让汪越明看着你去死？”

“.....他看不到的。”

听到汪越明，艾萱目光一沉，垂首轻喃，继而抬眼看向百烨，勾唇冷笑：“你拿他来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

“.......”

两人沉默片刻，百烨拿出一只玉瓶递到艾萱眼前。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不想接受治疗。但我曾答应过汪越明和司徒誉，要照顾你。

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至于你的选择，我无法，也不该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