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平那边进行的顺当,申黎庶这边也一样顺利,营盘很快就被扎好。
整个第八营焕然一新,北边目前完工了一排营房,可住下四百人左右,后面两排营房还在打地基中。庖房就在营房旁边,此外还设了两处公厕。
另外就是在鹰叉沟挖了一道浅浅的渠,引谷子水到营盘内,解决吃水问题。操场设置的很大,划分为三个区域,第一个区域在营盘外边,离村子比较近,用石灰圈了几条线,画了个长方形,两端放置了渔网做成的大框子,两侧还用木头板子搭建了观台,申黎庶取名曰叫福延里球场,士卒们纷纷猜测不到具体是什么训练项目,但大概是和球有关,否则也不会称之为球场。
第二个区域和第三个区域都在营地里面,是训练的操场,里面用夯土夯了不少障碍,还有一些坑,士卒们每日就在这里面训练。
此外,在操场正中,申黎庶依旧设了一个将台,上面插着一杆红旗,用黄色针线纹了福延第八营五颗大字。
这日申黎庶刚刚回完叶平的信,看走私贩盐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妥当,自己最近开销实在太大,再这样下去就会入不敷出,便写了四份信送去衙门,一是给主簿说情,把翟宜民撤了,申黎庶想征辟他在自己的幕府里面;二是给翟宜民写信,让他做好来营里看管后勤的准备;第三份给何伟才送了过去,让他多发觉发觉衙门新征辟的人才,太滑头的不要,满身理想志气的也不要,只要会做事的;最后一份则给城里的监军何大爷,唠了些家常。
四份信发出去,再处理了一下让他弄得焦头烂额的后勤,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今日天气尚可,不断吹着谷风,天上云彩密布,倒不是那般炎热,申黎庶在营中召集了全体官兵,开始了训话。
“本将迁营至此,是让尔等远离市井,好好当兵,最近表现尚可,本将决定,给你们来个娱乐项目乐呵乐呵。”
全营鸦雀无声,没有申黎庶想象中的欢呼,所有人一动不动,保持着原有站姿。
“看来训练效果着实让本将满意,”申黎庶尴尬一笑,“本将设营之初,划了三块操场,营地里面两块,外边一块,还用石灰画的奇奇怪怪的,诸位可曾对此有疑问?不放大胆喊声报告说出来。”
通过责罚,打报告才能说话的规矩已经深入人心,将台之下立刻有人打了报告。
“万子宁是吧,本将记得你,说。”台下那人正是万子宁,此人原先在旧营地的幕府后边每日玩弄刀枪,被申黎庶混了个眼熟。
“回营将的提问,操练乃私密之事,训练场所应当圈在营中,属下实在不知为何要将球场设置在营外。此外既为球场,画的却非蹴鞠马球驴球等球类,营将高深莫测,属下莫敢推断,但属下实在好奇,莫非是营将新发明了一个球种,想让我等试试?”
申黎庶非常满意万子宁的回答,拍了拍手,“诸君随我而来。”,话毕,便下了将台,带着众人来到球场面前。
若是有另外的穿越者在此,一定会惊呼,“这不就是足球场嘛。”
“中间一条线,两边两个框,这是本将的新想的一个主意,就是在蹴鞠的基础上,延伸出一种多人玩法。中线上有一个点儿,那儿就是发球点,球场分两队,一队按照一个押的编制来,也就是二十五人一队,不管什么法子,哪一个队能把球弄进对面的球门,哪个队就算赢了,但球不能出这个石灰界,若是出了,则对面在出球的点上发球。”
士卒们点点头,若有所思。
“本将已经通知乡里,届时村民们就会在两侧的观席上观看,”申黎庶拍拍手,严开就带着亲卫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四面旗站在申黎庶身后。
申黎庶转身对着士卒,严肃大喝道:“第一押押正黄冈出列!”
士卒们纷纷站好军姿站立不动,一名肤色黝黑身强力壮的男子大喊一声“到”后踏步出列。
申黎庶把旗交给了黄冈,“这是第一押的战棋,人在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