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头疼的问题让他们自己来解决。
很显然,越州子弟水性极佳,从杭州湾到登州的路线,幕府的人早已经摸清,走这条路的人自然极其轻松。
最难的路,便是从扬州出发,经过楚州,穿过涟水军,往海州方向打探消息的那一条路。
京东东路的流寇作乱,海州是最容易受到波及的,宋江当时起义时,便领军打到了海州,但被当时的海州知州张叔夜给设计抓了。
剩下的两条路,从泗州入淮阳军、从扬州西上亳州,算不上轻松,但比去海州要容易的多。
四人左看看又看看,都没有发言。
“都不说的话,那我就先问了——走海州方向探查消息,谁想自荐?”
依旧没人说话,申黎庶笑了笑,又问道:
“那么去登州打探消息差事,有人要去吗?”
这下申黎庶是把他们刁难住了,二福左瞅瞅右瞅瞅,其他四人都捏着拳头,腿脚微动,一副想上却又不敢上的样子。
方才最难的路没人站出来,要是去办最简单的差事,难免日后会失了营将的宠幸。
二福看申黎庶往他的方向闪了一眼,这让他左右为难,正不知道如何去接话,这时却突然传来一个坚定的声音:
“海州方向,属下愿带着手下,去打探消息!”
说话的是纪子安,申黎庶一扫便把纪子安的身形轮廓相貌记得清清楚楚了,似钢印一般刻在了脑海中。
皮肤黝黑,五官平平无奇,长相再普通不过了。
放在人堆里面,绝对不会引人注目。
“我给你五百贯,马匹租借这些你自己掌握。”
纪子安坚定地点了点头,五百贯花剩下的那部分,便是他与自己小队的奖金。
二福明白,这件事过后,自己的大好前途就将丢失一半。
正当他准备发声,自荐接下剩下两条陆路之一的差事时,申黎庶却说话了。
“方武,你带自己的小队,往淮阳军方向打探消息,我给你三百贯;蒙克就去亳州的路,你也拿三百贯去······”
“至于二福,则带自己的人,即刻去往登州成山的海驴岛。”
“你等路上探信的快马,则于明日出发,第一营第八营将在十月十三日开拔北上,预计十月二十日在常州江阴准备渡江,我只等你们到十月三十号。”申黎庶双目燃着一团火焰扫过众人,目光到二福身上时,却忽然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