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站起身来,直接走出了会议室。
并且在路过那扇大门的时候直接拍了拍自己那位秘书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一起离开。
那位秘书看了一眼江燕兵那头也不回,逐渐走远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辛苦扶了半天的会议室的大门,最终还是选择了跟上江燕兵,放开了那扇大门。
“轰——”
随着那位秘书的撒手,那扇沉重的大门直接“扑倒”在地上。
在发出一道巨大的轰鸣的同时,激起了一抔尘土。
“咳……咳咳……咳咳……”
猝不及防之下,办公室里的人除了站着的常友忠,所有人都吸了一嗓子的土。
而其中又尤其以距离大门最近的沈老最为严重……
“诸位,我常友忠是个粗人。”
在一片咳嗽声中,常友忠双手抱拳向在场的人打了声招呼,“我知道你们中有的人看不起我们这些靠腱子肉吃饭的人。”
“不过我们也不在乎。”
“看不起就看不起。”
“我们也不会因为你们看得起我们,我们就多一块肉,或者因为你们看不起我们,我们就少一块肉。”
“所以有的话我也不想怎么藏着掖着,没意思。”
“真没意思。”
“我就是想提醒诸位一句,江先生不是那种只顾着自己的人。”
“他今天站在这里,跟你们说的那些话,全都是站在所有人的角度来说的。”
“也许你们有人觉得,江先生是为了给自己死去的妹妹报仇,所以想去进攻教会。”
“你们觉得他是‘公器私用’,想要利用庇护所的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可是你们想一想,如果他真的是为了自己的话,那么江竹屿又是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江先生主张进攻,但江竹屿却又不愿意呢?”
“难道江竹屿不想给自己的妹妹报仇,非要拦着江先生?”
“你们觉得,是江先生更在乎江竹琴,还是江竹屿更在乎江竹琴?”
“真要是报仇的话,是江竹屿更着急还是江先生更着急?”
“真的,麻烦你们动动你们的脑子,好好想一想!”
“古语说得好啊,为众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你们是可以不考虑大局,不考虑未来,但总得有一个人去考虑吧?”
“现在江先生替你们想了,替你们考虑了,可你们呢?你们又是怎么对他的?”
“沈老。”
说完了那一连串的话之后,常友忠迈步走到那扇倒下的大门上,然后转头居高临下地看向那位戴着眼镜的老人,说道:“如果你还是放心不下您那位侄子的话,我可以送您出去和他团聚。
但不管怎么样,您想把他接进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江先生还活着,就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