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敬礼终于从崩溃中恢复。

他一脸绝望地看着叶伊：“所以玄学其实是科学的另一种形态？”

叶伊说：“玄学是先人对世界的观察和解释，自然也可以说是科学。”

“哦……”

龙敬礼隔空**沙发：“这里真的盘着一条好像长着翅膀的蛇一样的东西？！”

腾蛇不爽地吐了吐舌头：大爷我明明在沙发垫上！

叶伊说：“至少在我的视野里，它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我看不到……”

龙敬礼看向战海霆：“表哥，你能看到吗？”

战海霆不理他，手指尖划过腾蛇的头部，将小东西拎起来。

腾蛇是天生的狗腿，欺善怕恶，对着龙敬礼的时候龇牙咧嘴，但是被战海霆碰触的时候却一副恨不得把笑容沁出来的谄媚样。

看着它堪比川剧变脸的表情变化，叶伊甚至忘记问战海霆是不是也能看到腾蛇？

龙敬礼从小看战海霆脸色，能够从他好像铁板一样的脸上读出喜怒哀乐，自然，战海霆才把腾蛇捻起，他就知道，整个房间里只有自己看不到腾蛇。

“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又被抛弃了……”

他自暴自弃地说着，趴在角落里画圈圈。

叶伊想劝他，战海霆说：“他习惯了。”

“啊？！”

叶伊突然觉得龙敬礼有点可怜。

战海霆将只有蚯蚓粗细的腾蛇扔进烟灰缸，对叶伊说：“楚天阔缠着你？”

没有前奏，也没有讯问，直接就切入主题，这也是战海霆一贯的说话态度。

叶伊知道，和战海霆说话，绕圈子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她吸了口气，将自己深夜干涉飞车党们的游戏，归途和楚天阔偶遇，由此引发的一系列的事情都和战海霆说了一遍。

最后，她承诺着说：“师叔你放心，虽然他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但是我本身对爱情没有任何兴趣。我绝对不会接受他的追求的。”

“我相信。”

战海霆淡淡地说着，突然贴到叶伊身边，手指顺着她的耳朵拂过头发，最终叠在她的手指上：“不许对任何人东西！”

“师叔你放心啦，玄门有三缺五弊的说法，我既然受了玄门的衣钵，此生就不可能有正常的爱情，不过我本来也不会指望得到普通人的幸福。”

前一世的遭遇让叶伊清楚地意识到，亲情可以虚伪，爱情可以可笑，只有自己爱自己才不会遭遇背叛！

“我会一直修炼，一直一直地修炼下去，直到找不到前方的路。”

她目光炯炯地看着战海霆：“师叔，我是不是很薄情啊！”

“不，你很好。”

战海霆低下头，额头擦过叶伊的额头：“你比任何人都好。”

“谢谢！”

叶伊吸了下鼻子，她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的铁石心肠宠辱无惊，但是当战海霆对她说“你很好，你比任何人都好”的时候，她竟不由自主地鼻头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我会成功的，”她说，“我会证明即使是末法时代，也一样有人可以证道！而且这个证道人还是个女人！”

战海霆露出温柔的笑容。

温馨的二人交流将龙敬礼吓得内心呐喊：夭寿啊，表哥居然会露出恋爱的笑容！

腾蛇深以为然地点了点蛇头。

可惜龙敬礼看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