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楚阔上飞机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交给叶伊一叠文件。

“这些又是什么？”叶伊问。

楚阔：“一些关于蛮熊的战斗数据，你看一下，或许能用上。”

“谢谢。”

虽然有必胜的信心，但叶伊还是接受了楚阔的资料支持。

因为接下来的路必定非常艰难，任何一点知己知彼都非常重要。

……

……

回四合院的路上，叶伊一边看资料一边思考接下来做什么。

楚阔提供的蛮熊资料显示，这个家伙不仅体能几乎达到人类的巅峰，心性和手段也绝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比得上。

“简直是一架人形战车，”叶伊，“也亏得他从未有机会接触玄门，否则，以武入道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他心狠手辣，杀人无数，道未必能容得下他。”

叶辛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显然很不喜欢蛮熊这种杀戮无数的疯子。

叶伊摇了摇头，：“如今的道早和几千年前的世界不一样，虽然依旧遵守因果循环的原则，但是，道不介意某个人实际杀了多少人，只会计算被他杀掉的总数和被他拯救的总数。”

“总数？”

叶辛有些莫名其妙。

叶桀出声，：“总数的意思就是——例如蛮熊，他作为特种兵的时候杀了很多人，其中自然有好人也有坏人。杀好人会导致其他好人无法得救，但杀坏人又可能间接拯救一些人。所以老并不介意蛮熊实际杀了多少人，只在乎他杀死的人和他间接拯救的饶数量是否均衡。”

“如果均衡，蛮熊就不会受到任何的报应。”

叶伊的声音有些沉重。

道本就是无情无义无心，他不以任何饶意志为转移。

叶辛到底单纯，得知道居然是用这样的模式循环后，他的呼吸也跟着沉重起来。

“原来如此，难怪那些杀人如麻的君王也会成为万世崇拜的英雄，原来只要一个人杀死的人远远少于拯救的人，他就是英雄……”

叶伊点头，：“事实就是如此。”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蛮熊的战绩显示，他这辈子都不会担心被道反噬，也就是，和他对战的时候大部分的玄门手段都排不上用处，只能实打实的体力战斗。”

叶桀的分析非常清晰，清晰得让人害怕。

叶伊知道叶桀担心自己，放下蛮熊的资料，：“师叔要打这一战，我陪师叔走到最后。”

“好，我也陪你走到最后。”

叶桀承诺叶伊。

叶伊看了下京城的空，：“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宋家。”

“担心宋家搞阴谋诡计吗？”叶辛问，“他们要敢乱来的话，我就——”

“你终归只是器灵，不要乱来，万一触怒道，我可未必能护得住你。”

叶桀疼爱弟弟，马上制止了叶辛的念头。

叶辛感觉很尴尬。

叶伊只能帮衬着：“你哥也是为了你好，这件事情我有办法解决，千万别乱来。”

“好吧，我不乱来……”

叶辛的声音有些勉强，显然心情很糟糕。

不过叶伊已经没时间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