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升级版的化妆术，我理解了。”

白思凡笑了笑，指着一旁的某个盒子说：“你要的东西就在盒子里，虽然叶无道从始至终不把我当回事，但当时的人都把我们当成学校里最有才华的两个人，关于我们的对比资料还是很多的，我只要稍微留心一下这类信息就能拿到很多和你父亲有关的影像资料，当然，资料里也会有我的样子……”

“所以你想证明你其实也是被父亲当成很重要的朋友过？”

叶伊似笑非笑的揶揄白思凡。

白思凡僵着脖子说：“这是什么意思！人家可是……可是……”

“好好好，知道你是很重要的啦！”

叶伊无语。

白思凡大笑，说：“我其实很喜欢你爸爸，他真的是个很特别的人，当然，最特别的还是他的为人出事的手段，他实在太狠毒了，狠毒到我甚至不敢相信这种人为什么还活在世上，他根本不该活着，至少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后来知道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以后，我反而很舒服。”

“为什么？”叶伊问。

“因为我的直觉没有错，他确实不是正常人，不属于这个世界。”

白思凡长叹一声：“有时候回想过去，我也会觉得我自己很傻，为什么要和一个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争强好胜大半辈子，但是现在，我不觉得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也不觉得这些争强好胜是虚度光阴，因为我发现我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是正确的，我做了我能做到的最正确的事情，我得到我想得到的一切，而你……你作为他的遗留物，也见证了我的正确。”

“我只觉得你的选择非常让人荒唐同时也恐惧。”

叶伊叹息，说：“你是个疯子一样的存在。”

“同时也是看穿一切的存在，不是吗？”

白思凡略带苦涩的说着：“疯子有时候并不只是疯了，也可能是看穿了一切，索性把自己变成疯子，免得被人追问一些没必要的问题。”

“……”

叶伊不想说话。

白思凡也不想让她不开心，慢悠悠地说：“后来的事情，你都已经看到，我迟早会拥有一些并不属于人类的成功，事实上，现在的我对于人类的能力能够达到的成功也没有什么兴趣。”

“那你……”

“没有，什么都没有……”

白思凡说：“叶无道对我的无视确实曾经刺痛了我，不过现在的我倒也不是很在乎这种被忽略，毕竟我活得很好，过得很好，非常非常的好。”

“那你为什么还要意难平？”

叶伊不客气地说着：“你对我爸爸的态度就是很典型的爱而不得痛不欲生。”

“因为我还没有脱离人类的低级趣味，我还是有很强的占有欲和野心，”白思凡说，“我希望得到我想得到的一切，尤其是叶无道的承认！多么悲哀的事实，不管我怎么努力怎么挣扎，我都不能超越他，我甚至无法在他的眼睛里面看到我自己……”

“……你的想法有点危险。”

“危险的想法才能创造出成功的未来！”

白思凡为自己的变态疯狂辩解。

叶伊：“……我能说什么？毕竟我也只是个后代。”

白思凡：“你这是心里话吗？为什么故意把心理话说出口！”

叶伊：“……”

不过吐槽归吐槽，拿到叶无道的照片的叶伊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