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紫微真人大笑。

叶伊点点头：“货真价实的真的。”

“或许吧。”

萨拉丁也笑了笑，看着四周的大树，说：“其实我很喜欢这个地方，它让我想起很多我以为已经彻底忘记的过去。”

“你的过去？”

紫微真人表示好奇。

萨拉丁说：“我有过去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不，不奇怪，只是有点惊讶。”

叶伊笑了笑，说：“因为我没想到你会主动说你的过去。”

“我的过去啊……”

萨拉丁露出回忆专用表情：“过去就是过去，过去这种东西如果可以追溯的话起码能追到一万年前，而在亿万年前的世界，现代人的想法都是根本行不通的，所以我即使回忆了过去，你们也不会觉得我的过去有任何的参考价值。”

“过去……”

叶伊笑了笑：“你真的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的什么样的过去吗？”

“当然。”

萨拉丁含笑看着叶伊：“你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我的过去，所以你才会格外的希望过去能够透露出来，但是我真的……真的不想回忆黄帝和蚩尤的那场战争，那一战是人类的最初的战争之一，但也是……”

“很残酷，对不对？”

叶伊说：“远古时代本就不存在现代文明宣传的人权，再残酷的事情放在那个文明之光还很依稀的时代都是合理的，就像《尼罗河女儿》的女主角一样，她觉得法老动不动就杀人切人的手很残忍，可是在法老的时代，他的做法就是最正常的做法，他的前辈和他的继承人都是这样做的。”

“是的，不同的文明时代的道德观念是完全不一样的。”

萨拉丁说：“所以我有时候很喜欢这个时代，但也有时候非常讨厌这个时代，觉得这个时代的人们凡事都讲究所谓的文明其实很虚伪，骨子里，大家最推崇的还是残暴冷酷的原始时代，却要假装自己已经是个文明人，对任何残暴的行为都表示拒绝。”

“……你这种思想很容易被骂变态。”

叶伊弱弱地提醒一句。

白思凡却很理解的拍着萨拉丁的肩膀说：“我绝对明白你的想法，人类社会确实在文明这条道路上走得太元也太虚幻，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存在，一点点的需要都没有。”

“哈！”

萨拉丁看着白思凡，说：“我确信你是生错了时代。”

“为什么？”

“如果你能生在一个对你的行为都予以保护的时代，你一定可以做出更大的成就。”

“但是那个时代必定也没有现代科技文明的研究工具，所以我还是更喜欢现在这个世界，毕竟比起文明世界规定的那些条条框框，没有科技研究的世界更加不能忍受。”

白思凡其实是很清醒的。

他虽然也会怪现代文明让他的实验备受指责，但是比起没有科技的时代，他更喜欢有科技的世界，所以——

“远古的旱魃先生，麻烦你解说一下你们的时代吧，我真的很想知道黄帝是不是真的把蚩尤的胃做成了最早的皮球，还有，蚩尤的坐骑真的是食铁兽，也就是现代人俗称熊猫的那种圆滚滚的小东西吗？”

说起熊猫，白思凡露出难得的温柔表情：“如果熊猫的基因可以公开允许研究的话，那该多好啊！”

叶伊：“我果断不该对你的道德有正常的期待。”

“我本来就不是个有正常的道德观念的人，不用想太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