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姚伯您已经安排好了？”

周凡反问一句。

姚兆顺点了点头：“嗯，一会儿会有人来，检验药材的成分，到时候就知道是谁让他这么做的了！”

周凡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姚兆顺一怔，他已经很少有这种感觉了，在一个年轻人的面前，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怎么？周凡，你觉得我做得有什么纰漏吗？”

碍于姚兆顺的身份，周凡也不好主动说什么，所以才会故意摇头，就是为了让姚兆顺主动问自己。

“嗯，其实就算是人赃并获，虽然事情可能搞清楚，但郑址南也多半不会将后面的人说出来的！”

周凡坦言。

“为什么？”姚兆顺紧锁眉头，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但是很快就想到了什么。

姚兆顺的双眼眯缝了起来，凑近了周凡几分，见到周凡怀中的君君已经睡着了，姚兆顺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周凡，你的意思是说，他是被人胁迫的？！”

“是，不是威逼就是利诱，要不然也不可能说动您身边的人，所以人赃并获，就算是面对死刑，他也未必会说，因为他对身后的人太忌惮了。”

周凡摇了摇头：“恐惧会让人做出一些意外的选择，可能还会有一些事情比面对死亡更加可怕！”

姚兆顺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这就摇了摇头：“这么说的话，刚才就应该给他拿下的，接下来要做的反倒是成了无用功，结果都一样。”

“也未必。”

姚兆顺双眼一亮，看向身边这个喜欢卖关子的年轻人。

“呵呵，周凡，你有什么想法就尽管说出来，不用顾及那么多的！”

周凡被姚兆顺看破了心思，也是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随后才对着姚兆顺点了点头，坦言道：“人有七情六欲，能够战胜恐惧的，唯有愤怒，所以，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不等皱着眉的姚兆顺继续追问下去，周凡就接着说道：“郑址南快死了！”

“什么？！”

姚兆顺这下是被惊到了：“周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想要先下手，对他杀人灭口？”

“嗯，对方已经动手了，郑址南活不过两个小时了，按照时间来算，正好是把药买回来，等您服用了之后，估计郑址南也是回到家中的时候，就会一命呜呼！”

姚兆顺的眼神闪烁不定：“中毒？”

周凡点头，果然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姚兆顺的思维还是非常敏锐的。

“是，刚才郑址南的身上有一股浓郁的烟味，这股烟味对寻常人的伤害并不大，但是对于郑址南的伤害就比较大了，配合他身上的一些东西，这就会变成慢性毒药，也是刚才他凑近的时候，我才察觉到的！”

姚兆顺吃惊之余，对于周凡的医术高明也是越发钦佩了，仅仅只是嗅到了烟味，就知道是有剧毒的！

“这么说，是郑址南刚才在东城俱乐部见到的人动的手！”

周凡点头：“应该是，这种手段有些熟悉。”

后面这话是周凡自己嘀咕出来的。

姚兆顺并没有听清楚：“周凡，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等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把他交给我，应该会有所收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