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里,年嫔正和二公主和弘晟在用膳。虽说是用膳,但是气氛同永寿宫中用膳的氛围完全不同,甚至有些紧张。
因为年嫔是大家闺秀出身,也向来注重礼教,所以对弘晟和二公主的教导非常严格,遵从“食不言寝不语”,用膳时极少见到热热闹闹的场景。
这点,郭茉儿却不赞同,在后世,饭桌社交可是最大的一门社交门类,很多事情可都是在餐桌之上谈成的,餐桌也是维系亲情的最好办法。所以,永寿宫中用膳一般都是随心所欲的谈天说地。一开始,多罗郡主还不是很习惯,尤其是四爷在的时候,她一般都很拘束,不过慢慢的,发现四爷并不反对,相反有时候还很享受这样谈话的时机,便也跟着活泼起来了。
可是在翊坤宫里,情况是另外的样子了。想到今天皇阿玛下达的通知,二公主放下碗筷,恭恭敬敬地向年嫔说道:“额娘,明日儿臣要去漱芳斋看看,听说是办了女学,请了女先生来授课,皇阿玛派人给各宫公主格格们都下来诏令,命我们去上学呢。”
听到是四爷的诏令,年氏也放下碗筷,思索了片刻,对着二公主认真地说道:“你记住,在宫中,皇阿玛的诏令就是一切,既然是你皇阿玛的要求,你就必须要去遵从。而且,这件事不可能凭空发生,有可能是皇阿玛借此机会在暗中偷偷考量各宫公主格格们的学识,你今晚回去好好用功,把宫中礼仪多学习一下,万一明天皇阿玛检查,你可一定要做到最好。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后宫之中,要想有出头之日,就必须在背后用功,记住了吗?”
看着年氏苦口婆心的说教,二公主重重地点点头。
接着,她偷偷看向年氏,犹豫地说道:“额娘,儿臣听说这次在漱芳斋举办女学是永寿宫娘娘的主意。”
听到这里,年氏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原来,又是那个怡嫔搞的事情,怨不得皇上这次如此大张旗鼓。这后宫真是变天了,她莫名其妙地失宠了,还不是拜永寿宫那个郭茉儿所赐。
“额娘,儿臣很讨厌那个怡嫔娘娘,她让额娘伤心,夺走了皇阿玛,还整日在宫中搞些名堂,儿臣不喜欢她,也不稀罕去上她办的女学。”看着年氏神色不好,二公主不由得也烦躁起来。
弘晟见姐姐这般说,忙说道:“姐姐,不要这样,你忘记了,皇阿玛最讨厌后宫相互嫌隙争斗,皇后娘娘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可千万不要惹怒皇阿玛。”
“你弟弟这话说得倒是对的。”听到这里,年氏也吓了一跳,连忙阻止二公主。四爷如今性情大变,对后宫也不像以前那般纵容,若说以前顾忌着乌拉那拉氏的地位,总会给皇后几分面子,现在却直接将皇后软禁在景仁宫了。后宫现在气氛紧张,谁都不敢多说多做,都害怕招来祸患。
想到这里,年氏对二公主说道:“好了,不要胡闹,不管是谁主张的,你去了就好好学,不要给翊坤宫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