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能!不能!”
随着乌克话音未落,下面军官们已经纷纷抬起头来,振臂高呼。
眼看着一个一个眼睛充血的样子,活像是一群饿久了的野狼。
乌克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一些,他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站起身来,说道:“对!不能忍!决不能忍!自古养兵,全凭血性!可我第二镇沉寂太久,连血性都要磨光了!胡汉鹰身为老将,锐气已丧,为人窝窝囊囊。不说锐意进取,就连大帅交付的任务都完不成!这一次,就由我第七营,打个样子出来!也让东西两路看一看,第二镇,也有有血性的好儿郎!”
他此言一出,下面人互相看看,有些人的脸上,便又添了些犹豫。
“管带。”齐大力目光扫了一圈,替大家说道,“这事情要不要向上面汇报一下?不然,就算是打胜了,可宪兵那一关~~”
叶富深知,军队就是一只随时有可能失控的巨兽,需要时时刻刻勒紧了缰绳,不能松懈才行。因而,极为重视军纪。提起宪兵来,下面就没有人是不怕的。
乌克自然也怕,但怕归怕,事情却还是要有人来做的。
他说道:“是否向上禀报是我的事情,你们是我的部属,只需要听从我的吩咐也便是了。,哪来那么多的啰嗦?再说了,此事于我险山军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即便是大帅知道了,也会说乌某是情有可原!更何况,这事情若是向上禀告,到时候,宪兵追查起来,不就成了是上官的错处了吗?我乌克别的没有,担承还是有个两分的!再说了,你们听命行事怕什么?宪兵还能怪上你们不成?无论上头下头,怪罪下来,都有乌克一人承担!你们且安心就是!若无旁的事情,就都散了吧。我还要参详具体的作战计划,各部回去好生准备,一定要让士兵们做好准备才行!”
下面军官们听罢吩咐,纷纷散去了。
乌克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大伙儿都怕极了宪兵,他也是正常人,焉能不怕?可怕归怕,很多事情,该做还是必须要有人做的。
政训官夏显扬给他倒了杯茶,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我是休戚与共,放心,就算是要进宪兵队的大牢,也总是我们二人一同承担。”
说白了主官和政训官是连在一块儿的,乌克做错了事情,夏显扬必定受到牵连,这是没跑的。
乌克对此也清楚,他反拍了拍夏显扬的肩膀,对他说道:“好兄弟!到时候,哥哥占着大头儿,总不叫你吃了亏就是!”
夏显扬摇头道:“咱们吃不吃亏,终究是小事,要紧的是,大帅不能吃了亏。”
乌克到底是武夫,比不上夏显扬的脑子转得快,这边儿一愣,不明所以,随即便说道:“大帅会吃亏?大帅吃什么亏啊?”
夏显扬笑道:“咱们若是再不出手,怕是大帅就要吃了胡汉鹰那个老家伙的亏了。”
乌克把眉毛皱成了一团,他不喜欢胡汉鹰,或者可以说,是厌恶!
夏秋之交,天色已经开始变短,清晨,天刚蒙蒙亮,紫阳山某处匪窝内,便传起了很是响亮的叫声。
“大帅!大帅!出事了!出大事了!”
匪首马戎正在床上左拥右抱睡得鼾声震天响,陡然被喊叫声吓醒,极为不爽,他怒骂道:“混账!能出什么大事!大清早的不让老子安生,来人!给老子把这个没有眼色的家伙拖下去!打二十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