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地看看他，好像黑了，瘦了不少，头上的白发也长了不少。看来川山之行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和负担。

尽管如此，但她的眼神从最初的湿润变得有些犀利。

上官泽涛见到她时，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像是要透过她的脸回忆起某个人。

就这样，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地彼此相望着。可奇怪的是，两个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尴尬，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情愫。像是父亲看着女儿，女儿瞪着父亲。

最终，上官泽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书案上走了下来，走到她的面前，望着她的眼睛说道：“你父亲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也已经惩罚过大夫人了。”

上官雨燕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的眼睛不再那么的犀利，那么的凶狠。

“青宁是我的好伙伴，我的左膀右臂，他的去世我也很难受。只是逝者已矣，我们都要向前看，有些事能忘了就忘了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让她忘了父亲的死？忘了是大夫人冤枉他，打死他的事情吗？亏她还以为上官泽涛会为父亲做主，如今看来，他是要包庇大夫人了！哼，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上官雨燕愤愤地想道，之前因为上官泽涛说的话而有些心软的心，此时又强硬起来了。此仇不共戴天，没得商量！

既然他不会为父亲做主，那么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了！上官雨燕不想再听他的惺惺作态之语，转了个身，打算挥袖而去。

“燕儿，”上官泽涛却是叫住了她，“其实，青宁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上官雨燕脚步一顿，心里像是漏跳了一拍，她迟钝地缓缓地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睛看，像是要从他的眼球里看出此话的真假性来。

“那年，你母亲难产，拼命生下你后便去世了。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因为你这个孩子而去世，心里很是怨恨。”上官泽涛像是回忆起那一幕似的，很是悲伤地说道，“但又不忍心让她为你担心，而走的不安心，所以才点头答应她，会照顾你一辈子，护你一世平安。”

说着，他的眼光有些湿润，于是便转过头望着窗外，拼命地眨着眼睛。

“但是，真的，那时候我太伤心了，所以一点也不想照顾你这个孩子。看见你，我便会想起她而难过起来。所以才将你交给了管家青宁。”

“这些年来，对你的不闻不问，我很是愧疚，到了地下，也没脸去见你母亲了。所幸青宁待你是极好的，犹如亲生女儿。”

上官雨燕听到这里，呼吸不由地紧促起来，胸膛也是沉甸甸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炸裂开来……

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脑袋乱哄哄的，像是有许多苍蝇在耳边嗡嗡地叫喧着。

“难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