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不要胡闹。”老夫人严厉地看着上官静,“你母亲的罪本就是不可告人,不过是去守家庙十年而已,又没有夺了她的家母身份,你还是丞相府里的嫡亲大小姐,祖母和你父亲怎么就不疼你了?”
“可是,母亲的罪并没有很严重,母亲也是受害者啊!况且只不过是死了个下人而已……”上官静不满地控诉道。
不过是死了个下人而已,上官静说的好轻巧!下人的命就不是命吗?下人的命就可以随意践踏吗?!上官雨燕的心中很是气愤不已。
然而,她还没有说什么,甚至连变了脸色的上官泽涛都没有说什么,大夫人就怒喝一声:
“静儿!不要乱说话!”
“母亲……”上官静被大夫人怒喝一声,吓得忘记怎么哭泣了,只是愣愣地看着大夫人。
大夫人朝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开口求情,她不能让上官泽涛和老夫人因此惩罚了上官静。
“老夫人要罚妾身守家庙十年,妾身听从安排便是了,只是不知老夫人以何借口让妾身去守家庙?”十年,毕竟时间不短,偌大的丞相府若是没有女主人在家,恐怕会引起外人的非议。
“太后娘娘最近身体欠安,身为娘家人,自是要为太后娘娘分忧,对外只说你是为太后娘娘去家庙修行祈福,想来太后娘娘知道了,身心必定会俱佳,便是皇上知道了,也会感念你的孝心。”老夫人思忖片刻后说道。
没想到老夫人为大夫人找了这么好的一个理由,明明是有罪过之人的惩罚,偏偏被她说成是为太后娘娘身体祈福,这样一来,别说太后皇上了,就是别的什么人听了,也只会赞扬大夫人的德行孝敬!
上官雨燕不由地心中冷笑,老夫人真是老奸巨猾!明明是臭的,也被她说成是香的了!不愧是在内宅里生存了那么多年,这行事手段就是高明!
“多谢老夫人为妾身考虑周全。”大夫人听了,心中自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更何况这样一来,不仅仅于她,便是静儿也会从中受益的!
“涛儿和燕儿觉得呢?”老夫人看向上官泽涛和上官雨燕问道。
“孩儿听母亲的。”上官泽涛难得一次听从老夫人的安排。
“罢了,随你们的意。”上官雨燕嗤笑了一声,反正她该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别人的家事如何处理,她不必太在意。
“即是如此,就这样安排吧,明天一早,陈氏你便收拾东西去家庙,无特殊情况,不得回京。”老夫人最后下令道。
“是,多谢老夫人。”大夫人跪在地上,朝着老夫人郑重其事地磕了一个头,然后拉着上官静起来,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我说,你们是不是忘记了罪魁祸首了?”上官雨燕见大夫人已经得到惩罚,而自己的父亲也洗清冤屈了,然而,作为始作俑者的陈大夫和帮凶廖石却是还未处理呢,于是便开口提醒道。
“陈大夫,本相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本相夫人?”上官泽涛当然不会忘记始作俑者了,只是这件事还需要慢慢理清头绪。
“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陈大夫由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镇定自若的神态,仿佛被质问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上官雨燕听闻,不由地有些讶异地看向大夫人,原来这陈大夫喜欢大夫人啊!
不过也不出奇,大夫人虽然如今三十好几,但保养得还行,又生的有几分姿色,不然也不会生出有“南阳第一美人”的上官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