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煜好同志:
这些天我去北大学习了一周,然后回了一趟老家。
你说,我这一辈子都没法忘记你,没法忘记我们一起走过的日月,怎么办?
七八年来,我也在尽力走出过去,但是岁月的镌刻,早已把我想你的每一个细胞雕琢成型,每一个无意间的沧桑表情都是我想你的印记。
自你离开以后,我便再也没有了真正的快乐,这一生我也知道不会再有了——这一点我十分明白。
无论身在何方、无论我在做什么想什么,我都在想你,随着岁月的流失,我以为我也会慢慢淡漠了这份思念,然而,不能够。我知道我做不到!
无论我当时故意气你还是后来为了摆脱孤独想找一个人来陪伴,我都知道这一切都违背不了我真正的内心,难以削弱我想你的一丝一毫。
当我回程时在二叔家恍惚间看到你的影子,还是在母亲的新家时,场景已经完全不同,但是你仍然走不出我的思念,我仍然会时时想:你若在,会怎样?
那天去给孩子开家长会,我亦在无声地想着你——若你在,我们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有了你的教育,你的榜样作用和你的呵护,她一定比现在有更好的成绩和更广阔的空间吧?
我又时常想,人这一生不就是一个过程,孩子只要能开开心心地过,有啥没啥又会怎样?你不也博士毕业?那又能怎样?
命这个东西谁都抗不过的。
北大曾经是那么遥遥不可及的地方,有幸去听了一个星期北大教授们的课,让我觉得心存高远没有错。
父母安康,我也算心里没有太多忧虑和担心。
有一个人陪着我回去了,你一定也知道的。
没有了你,这一辈子,谁也难再走进我心里,不过是世俗的陪伴而已,我也不强求,这个人不会再是如你般不可或缺,不过是一个张三李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