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也就只有灵侍妾还没有『露』面了,虽然莲侍妾也没有『露』面,但是她们已经隔空交手了,想必以后接触的机会不会少。
当晚慕清辰回来自然是先来了听荷院,苏锦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之后,慕清辰沉默了。
苏锦看他这样,以为他要生气,连忙补充道:‘王爷,银杏并不是多事的人,这件事她虽然也有错,但总归是情有可原,求王爷救救她。’
慕清辰反倒笑了:“你一早说了她是我的人,魏侧妃还能拿她怎么样不成?”魏青翎虽然仗着她父亲和自己的有意宽纵,在王府里拿大,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动自己的人。
“只是人还在她那里。”苏锦小声说道。
慕清辰看了看她:“你自己的人,要自己去要。”
苏锦惊讶,她今日刚说那是他的人,自己怎么去要人,只是慕清辰既然开口了,看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苏锦只好认命地想办法。
大概是看她想的实在辛苦,慕清辰大发善心指点了一二:“我说要你去要,又没说不帮你。”
苏锦眼前一亮,他既然说了这样的话,那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有底气了。
于是第二天她便去了魏侧妃的藏风院,魏青翎见她进来,依旧是客客气气地将人迎了进去,没等苏锦开口说话,便笑道:“妹妹今日过来可见说是等不及要见那个丫头了,只是我昨日也问过厨房的人了,确实是两人起了争执,要说是哪一个的错,谁也说不清楚,我虽有心放她回去,莲侍妾那边却又哭又闹,不肯叫我放人。”
苏锦却并不吃她这一套,笑了笑说道:“并非我来要人,实在是昨日王爷来我院子里,一看不见了这丫头,不管三七二十一,非要我将人带回去,说别人伺候,他不习惯。只是我说人是王妃带走的,我哪能让王妃为难呢,王爷便生了气,说人家莲侍妾那里的人不还是好好的在院子里,嫌弃我没用,连个人也留不住,王妃你说我委不委屈。”说着便做出一副更加为难的委屈模样。
魏青翎听的真真切切,这是拿王爷来压自己,还拿出莲侍妾身边的丰儿,暗讽自己处事不公,本以为是个小丫头而已,没想到还是个难缠的角『色』。
她连忙安慰了几句:“妹妹快别难过,想来王爷也是生气,这后院从来没发生过昨日那样的事。不过,妹妹既然开口了,人我自然是不能再留着了,至于莲侍妾那里,我就代妹妹去道个歉吧。”她为难地说道。这人是留不住了,这会儿不叫她将人带回去,等王爷亲自开口自己面子上就更难看了,还不如顺水推舟,卖她一个人情,正好,也叫莲侍妾更加恨她。也算没有白忙一场。
这是怨自己一来就搅的家宅不宁了,苏锦冷笑,却并未与她计较,只说:“多谢王妃体恤。”
说话间便有人带了银杏过来,看起来倒并没有吃什么苦头,只是昨日与丰儿打仗时被挠破的地方,没有及时上『药』,现在已经结了痂,一道道,留在脸上脖子上,看着倒是挺骇人的。
见了苏锦,她正想扑过来,又看了看魏青翎,连忙在她身前跪下:“多谢王妃宽恕。”
魏青翎摆了摆手:“好了,你以后自己也小心这些,不然还要累得主子跟你受罪。”
“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银杏连忙说道。
人已经带到,魏青翎便不想多留苏锦,她还要去莲侍妾那里安抚一番。
苏锦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出了藏风院,直奔采云阁,莲侍妾听到把银杏放了回去的消息正在大发脾气,主子她收拾不了,连一个小丫鬟也弹压不得了吗?
魏青翎还没进门,就听见她骂丰儿的声音:“你也是个没用的,既然打起来了,不将人打死,也要将她给我弄死,现在倒好,没事人一样放出来了,叫我的脸以后往哪里放?”
魏青翎冷哼,已经够给你脸了,要不是自己要借着她对付新来的那一位,能由着她这么放肆?
轻咳了一声,扶着红枫脸『色』沉沉地进了屋。
莲侍妾看到她进来,也并没有急着行礼,狠狠地瞪了跪在地上的丰儿一眼,才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来:“哎哟,要不说我这院子里的丫鬟都是摆设,魏侧妃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魏侧妃跟她交手多次,知道她这个脾气,也懒得生气了:“行了,这叫人家看到了,像什么话,还不快叫人起来?”
莲侍妾瞥了瞥嘴:“起来吧,魏侧妃都开口了,还不快谢恩?”
丰儿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谢王妃,谢主子。”
虽然跪的久了,膝盖还有些疼,但她也不敢去『揉』,赶紧在主子后面站好了。
魏青翎懒得掺和他们主仆之间的事,只是说道:“想来你也知道了,银杏那丫头已经被苏锦领回去了,这件事说不清楚谁对谁错,你的人好好地在这里,没有把她的人留着不放的道理。何况她现在正得宠,拿的王爷的命令来要人,我也不能不给,以后你也长点记『性』,别去招惹她了。”
莲侍妾不屑地冷哼一声:“不过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也敢在王府里撒野?”
魏青翎很是瞧不上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却还要与她周旋:“她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都有王爷说呢,你我都说不上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别给自己找麻烦,你如今趁着她根基不稳,得罪了她,将来她要报复你,谁能管得着。”
莲侍妾不屑:“就凭她?我倒要看看,这个野女人能有什么能耐。”
看她明显不信自己说的话,魏青翎正中下怀,却满脸不耐:‘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也都跟你说了,不过是想着你来府里时间也不短了,不愿叫你被一个新人欺负了去,余下的,就看你自己了。’说完便带着红枫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