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雪趴在床边哭了一夜，临近天亮，哭累了，趴在床边睡了过去，眼角还挂着尚未风干的泪水。

第二天，天刚亮，就有律师送来了离婚协议书。

“林小姐，萧总已经签过了，如果您没有任何异议的话，请在上面签个字。”

林暮雪打开离婚协议书，满满的几页，但她看也没看上面的条款，就直接翻到了尾页，将目光定在了签名的地方。

熟悉的三个字，熟悉的笔迹，他真的已经签了。

林暮雪的指尖轻轻地放在了萧成风的名字上，再轻轻地抚『摸』过他的每一个笔画。

他签字的时候，一定很生气，落笔的印记都快穿透纸面，像钢印般僵硬。

“林小姐，如果没有什么问题，还劳烦您尽快签字，我也好回去向萧总复命。”

律师将手里的钢笔递给她，林暮雪接过笔，视线却没有从萧成风的名字上离开过。

艰难地拔开笔盖，当笔尖落到纸上，林暮雪却开始犹豫了，一旦签了名，她和萧成风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从此形同陌路，甚至会老死不相往来。

可不签，陆离又怎么肯帮她。

“林小姐。”律师催促她，“萧总还等着。”

林暮雪深吸了口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剪断了她和萧成风的夫妻缘分。

合上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一滴泪恰好滴到了封面上，林暮雪来不及擦掉，协议书已被律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