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宁愿自己死掉算了，省得这两人为了她吵个没完没了，她听了心烦。

如果死了，她还能落个清净。

“暮雪！”三人一口同声地唤着她的名字。

这个时候，萧成风和陆离都忘了敌对的身份，目光一致地落到她的身上。

林暮雪扯掉嘴角的纸巾，想笑又笑不起来，生气又没那股劲，身不由己，力不从心，应该是她此刻最真实的写照了。

萧成风急忙给她倒了杯水，将吸管伸进他嘴里，“来，喝点水。”

林暮雪吃力地吸了两口，其实她很想坐起来，哪怕是翻个身也好。

萧成风知道她难受，心疼地说：“再忍忍，等过几天好些了，我就推着你到外面走走。”

林暮雪艰难地点了下头。

黎羽蓉走到床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眼眶湿润：“我可怜的孩子，是干妈不好，干妈不该把你放在市区，干妈应该把你送回家。”

从知道林暮雪受伤开始，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梦到林暮雪血淋淋地站在她的床边，向她告别。

“我没事。”林暮雪想抬手替她擦干眼泪，可才抬了几寸，就再也举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