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捂着脸嗷嗷叫了半晌才停了下来,手指着站的不远的顾月深骂骂咧咧:“哪来的野丫头!给老子滚过来!”
胡岩挡在顾月深前面:“你怎么又来了!上次已经说过是最后一次!”语气相当不客气。
那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迅速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爹这不是也没办法吗,你看这……”
男人不是一个人,身后稍远些的地方,跟着六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他们敞着胸膛,其中一个壮汉有一道横跨整个脸颊的刀疤,给整个人增添了一股子狰狞之感。
“你娘呢?把你娘叫出来,我跟她谈。”
“娘不在家,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那也行,爹这也是被逼的没了法子才过来找你们娘俩的,你就当救救爹,要不然他们要剁了我两只胳膊,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爹没了胳膊吧。”
“胳膊没了正好,你就该长点教训,上次说了是最后一次就是最后一次。”少年的语气分毫不让。
“臭小子,你怎么说话呢!老子可是你亲爹!”
“你们谈完了没有!”那群壮汉没了耐心,从稍远处走了过来。
刀疤男揪起男人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轻易地就给男人拎了起来:“钱呢?”
“王哥,王哥,有话好好说,”刚刚还硬气不到一分钟的男人秒怂,“王哥,钱在我儿子手里呢,让他拿给你们,让他拿给你们。”
刀疤男的目光顺着胡岩望了过来,他一丢,给中年男人扔到了地上。
“钱!”简明意骇。
“他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他欠的钱也不该我们来还,再说了,我家没钱!”
“王哥,你您别被他给骗了,他是我亲生儿子……嗷……”话没说话,就被刀疤男的一个手下给揍了。
“王哥都没准许你开口,谁准你开口的!”
刀疤男向胡岩和顾月深走了几步,逼近胡岩,胡岩被那股强大的气势给逼得猛地后退了两步,身后,是轻轻抵在背上的温热的掌心。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刀疤男眼里像藏着一条毒蛇,阴冷而让人无处遁形。
他一挥手,身后的几个壮汉走上前,竟是要自己进去搜。
胡岩一急,灵力外放,本命出手,凭着一身的少年气魄逼退了几个快要进屋的壮汉。
“修士?”
刀疤男眼角眯起危险的弧度,抬手命令那几个壮汉一起上。
胡岩不过是个入门不久的修士,再加上他毫无对敌的经验,那几个壮汉虽然赤手空拳,但出手老辣,胡岩不过是仗着他的本命才勉强立于不败之地。
“嘭——嘭——嘭……”几个壮汉放弃了手中的大刀,接二连三的用蛮横的拳头去撞击胡岩本命凝出的屏障,一拳接着一拳,血糊了一手,肌肤在屏障的侵蚀以及接二连三的撞击下慢慢地裸露,露出里面森森的白骨,血迹渗入白骨,再滴落到地上,看上去极为骇人。
那几个壮汉仿佛不知道疼痛,一个劲的用肉体硬焊屏障。
“哗啦——”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屏障终于坚持不住,碎了一道口子,然后迅速分崩离析。
胡岩反应及时,迅速撤出了包围圈。
我可以的,一定可以打败他们的。
他坚定地默念。
眼里凝着信心,他拿着本命冲了上去,少年眼里炙热燃烧着的无畏与勇气领着他在狼狈中寻找着击败敌人的方法,从狼狈不堪到渐渐平分秋色,再到游刃有余……
“麻烦!”刀疤男眼见战况渐渐脱离了意料之中,面上终于浮现了不奈以及清晰可见的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