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要再次进入司宿峰,他不会再选那条路,可其余的路全被布了符阵,只要秦云帅一闯进来,就会被发现,所以,只要动静闹得足够大,即使符师发现了别的路径有人闯入,但由于符阵本身就无法定位具体位置,在加上猿兽的搅和,整个须以宗都几乎在忙着捉猿兽,没有人有空会去理符师,即使理了,想要查出具体方位,也需要时间,有如此时间,倒不如去将猿兽,他们眼中的秦云帅抓出。
就这样,秦云帅再次进入了顾月深的房间。
如此简单明了的结果不只秦云帅这个闯入的人知道,顾月深同样也知道。
她从一开始装昏迷,就知道,秦云帅最后一定会选择这条路进入司宿峰。
可秦云帅,也笃定了顾月深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知道今夜无论选那条路都是陷阱,可他还是按顾月深所想选了她希望他选的路。
“你知道?”
秦云帅没有否认。
房门被推开,一身玄衣的戚勿尘走了进来,他目光没有分给秦云帅,而是直接走到了顾月深的床边坐了下来。
“你知道为什么还来?”顾月深问道,秦云帅既然知道这条路是条有来无回的路,仍然敢选,就说明他还留了后手。
“我之前来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机会再试一次弄欢铃,如今,顾月深,你不如再让我一试?”秦云帅说的是他逃脱过后数次潜入顾月深卧房的事。
“我记得你当日在地牢里说过,我脑子里的封印及其稳固,你之前试了那么多次都没有用,如今你竟然还在执着。”顾月深不懂秦云帅的用意,实在是那日地牢时秦云帅说的话太过肯定。
“当日是当日,如今是如今,这样吧,你再让我试一次,如果我能让你的封印松动一点,你今日便放我离开,如果我做不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顾月深挑眉:“你似乎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如今人为刀俎,你,为鱼肉。”
“哈哈哈哈——”秦云帅笑了几声,明明是爽朗的笑声,硬生生地给他笑出了几分阴恻恻的感觉,“我之前潜入这里,发现你在装晕,的确,我太谨慎了,并没有对你做什么,但我每次来这里也并不只是来纯粹看你的。”
“顾月深,你的卧房里,被我布了一个大阵,而这个大阵,只要一开启,阵里的人都得死,包括你,包括他!”手指一转,指向戚勿尘。
“大不了同归于尽,顾月深,该你选了……”
“是阴阳两换阵。”戚勿尘声音不高,也不低。
原本以为大好的局面原来还藏着这样的局面,顾月深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秦云帅,你不怕死?”
“好不容易从这里逃出去了,又死在了这里,我问,你甘心吗?”顾月深语气愈显凌厉,竟带着几分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