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沫就纳闷了,床单又不是被套,这有什么不会的,以他的脑子是怎么活到这么大年纪的。
“那你有什么会的吗?”
祁瑾看着她,浅浅一笑:“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是不知道的为好。”说完后就率先提着口袋进了卧室。
就是这一句,让方沫的寒意从脚下升到头顶,心想着: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吧。
卧室里面的人等了一会儿都不见有人来,更听不见脚步声,于是朝着客厅的方向喊了一声:“放心,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于此同时,他又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句:“不过以后我可就保不准了。”
他的话像是出言安慰,为的就是让方沫放宽心,相信自己不是坏人,可是孤男寡女的,主动权又不在自己的手上,这让她怎么放心得了?
她在门外来回踱步,犹犹豫豫彷徨不定,磨磨蹭蹭的就是下不了决心,但是一想到自己即使不进去也出不了门,最终还是迈着沉重的步子进去了。
方沫进到祁瑾卧室的时候,刚一抬眼,瞬间就被里面的简约风摆设给吸引到了目光:黑白相间的两米大床,纯原色衣柜书桌,由一根细线支撑的圆框吊灯,以及摆放在角落的几株绿植。
靠近窗户的侧边放置着接近一面墙宽的巨大书架,正对着床的方向,代替了平常人家中电视机的摆放位置,光是看着上面密密麻麻摆放着没有空隙的书籍,方沫就感到一阵眩晕。
“看完了吗?”祁瑾坐在床边,一手撑着床框,一手随意的放在腿上,姿态慵懒至极。
方沫走到床的另一边,见祁瑾还坐在床上没有动静,便拍了拍床垫。
祁瑾侧过头瞥了她一眼:“干嘛!”
“床单,”方沫没好气的吼道“不然你想让我用空气给你铺床吗。”
他像是突然意识到,然后从牛皮口袋里拿出被单,拽住两角,朝着方沫的方向一抖。
在白炽灯的强光下,方沫看见细小的灰尘从被单里飞出来,眼看着就要朝着她扑过来,方沫赶忙朝着旁边的空地跑了几步,然后站在了床尾处。
“你干嘛?”
在祁瑾看来,方沫突然间的动作就像是一个突然神经发作的病人。
“我从这边开始弄会比较容易点。”
祁瑾没有管她,自顾自的把手边的床单塞到床垫下面。
方沫把床尾多余的被单塞进去后,确认空气中漂浮的灰尘没有像刚才一样来势汹汹,这才又转回了先前的位置。
一床被单,弄下来不过花了一分钟左右,方沫见祁瑾的动作也不是很生疏,为什么偏要自己帮着他弄?这个问题,一直伴随着她出了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