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了。”他将两道长袖几卷成了七分袖,原先被衣料覆盖着的小臂漏了出来,上面的青筋隐约可见。
“面色红润有光泽,没有问题。”
祁瑾迟疑片刻,随后将长T领口一扯,香|肩|半|露,场面一度失控。
方沫也没看个仔细,只是在他作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就下意识的偏过头,有意不去看他。
“先把衣服穿上行吗,咱有话好好说。”
幸好六楼没有几个人走动,这个时候也都上班了,要是这事放在人口聚集的住楼,被过路的人看见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想,更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流言传出去。
“我跟你说正经的。”
方沫慢慢悠悠的把头转回去,之后也一直不敢把眼光放在对方的肩上,只能在他的两只手臂间不停的流转。
见她还是低垂着眼眸,祁瑾缓缓说出一句:“我说,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
等到话已经说出口,她这才记起:人家的的事情都还没说,自己又在否认些什么。
不过祁瑾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是指着自己肩膀上鲜血淋漓的抓痕:“看见了吗?”
一眼看去,他左肩漏出的地方并不多,但就是那一块小小的肌肤,上面分布着密密麻麻抓痕,有的是冒着血珠的新伤,有的是已经泛红的旧痕。
“您被家暴了?”
据她所知,祁瑾并未公开表示过自己有女友,但是为了巩固粉丝,说些模棱两可的答案,最后抱着女朋友在家里甜蜜蜜的up也不少见。
“是我自己抓的。”祁瑾看着她,神色不明:“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方沫离开704后,祁瑾关掉电视洗了个澡就准备上|床睡觉了,不过在睡觉之前她想着方沫整理床单时的神情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在大床的周围来回逛了几圈后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最后他把手放在床单上一抹,指尖轻捻,传来的与细沙摩擦之感令他醍醐灌顶。
将事情猜了个七八分的他直接躺在了床上,最后嫌这样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又把穿身上的浴袍扔在了一边。
没多久全身开始出现奇痒难忍的症状,随后愈演愈烈,一道道伤痕就是在昨晚上抓出来的。当然,他是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对方的。
于是方沫听到的最终答案就是:“昨天晚上睡觉,半夜觉得浑身发痒,我以为是空气中漂浮的灰尘没有处理干净,随便挠了几下,然后就成这样了。”
“你随便抓都是这样的惨状,那认真抓岂不是得脱一层皮啊。”
祁瑾白了她一眼,方沫见状识趣的闭上了嘴。
“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方沫有些错愕,玻璃粉末是自己磨的,也是自己撒上去的,如今把别人都害成了这个样子,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欺骗他呢?
随后“不知道。”这三个字几乎是想也没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