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打了足足九十分钟，其中有二十分钟祁瑾都在放水，但还是没能促成对方反败为胜。

韦紫曦还剩十几分钟的时候就来到门口观看比赛，身旁还有张轩跟随，但是全场也就祁瑾一个人注意到。

比赛结束过后方沫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走向韦紫曦问了句：“来了，怎么样了。”

韦紫曦先是看了张轩一眼然后把方沫扯到一旁小声说道：“回去路上给你说。”接着和张轩有礼的道别，得到对方微笑点头的回应后心满意足的带着要死不活的方沫离开了。

后来的祁瑾出门不见了人影，难掩失落。

韦紫曦架着方沫走到玄世楼底下就摆正了她的肩膀问道：“和祁瑾那样的大佬打游戏，很累吗？”

“当然了，全场就针对我，搞得像是欠他几百万一样。”她握紧拳头捶了捶有些酸痛的小臂。

“那你有没有感觉到他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她想了想，祁瑾在网吧里和自己对峙的场面再次重现：“你是说斤斤计较还是不择手段？这些我在平时就见识过了。”

“他打游戏时散发着认真的成熟魅力啊。”

“得了吧，”方沫一掌拍掉了她的手：“又不是葡萄，还成熟的魅力。”

“你可别瞧不起人，据可靠消息，祁瑾和张轩当年可是一支电竞队伍的顶流，尤其是祁瑾，要不是当时他出车祸受了重伤，现在就作为大陆区的代表冲向国际赛事了，随后没过多久，张轩也在圈子里宣布退役了，也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关联。”

“你从哪个营销号那里听来的？”对于韦紫曦的话，方沫是一个字也不会信，且不说选手因伤退出会得到多大一笔补偿，就光说他们的粉丝，也不至于一个都没有吧，到了番乐他们两个都是从头做起，粉丝数从零变成数十数千数万，这其中没有一个人提及他们以往的丰功伟绩。

“当时那支队还是在预备期，一场比赛都没打，所以没什么名气，这件事情也鲜为人知，营销号也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大做文章。”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偏偏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着实有些奇怪。

面对方沫的质疑，韦紫曦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这更加证实了她的想法。

“反正我不能告诉你，你只管相信就好了。”

“行吧。”既然再纠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那倒不如口头上顺着她，这件事情也当做一个笑话翻篇过去了。

“对了，”方沫记起今天最为重要的一个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面试怎么样了，张轩怎么说。”

“看在你的面子上算同意了，真是辛苦了。”韦紫曦靠在她的肩上作撒娇状。

方沫揉了揉她的头：“还说这些。”

相聚在同一路口的出租开往不同的方向，两个各怀心思的姑娘也平安回到家里。

接下来的日子里，方沫连续高强度的工作就是为了存些视频以备不时之需，之前的木也之行已经算是把她的存货全都霍霍完了，为此她只得加班加点的补上来。

这样不分日夜工作的结果就是：一停下来整个人就软成了一滩烂泥，休息了好几天才缓过来，眼圈也在那段时间急剧加重，体重轻微的减轻好似成了唯一的慰藉。

“嗯，对啊，累得要死。”方沫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韦紫曦唠着嗑。

“我不知道啊，嗯，应该不会吧，都闹掰了，就上次从玄世回来之后，也没什么。”

挂掉电话后，方沫侧卧在床边，一只手枕在头下，另一只空着的手扣着眼前的被单，陷入无尽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