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主持人则是僵着一张脸,镜头面前再怎么着也的保持仪态:之前就说这方沫勾三搭四,如今看来也不是全无道理,要不是出了这一档子事,还不知道番乐创始人睁眼说瞎话的实力如此之强。
领奖程序和之前一样进行,临到合影的时候她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闪光灯照在眼底,好不真实。
台下流言四起,直接漠视头顶机器的存在,窃窃私语的人不在少数,明明是贴耳说话,却并不会降低音量,相反像是要让所有人都听到,又或是说希望通过这些刺伤人的语句寻求志同道合的伙伴。
祁瑾坐在第一排,该是流言蜚语最不易入侵的地方,可还是有句句带着刀刃的尖刺扎在他身上。听在耳里,痛在心里在这一刻有了重新演绎。
众人对于方沫的批判和无证可依的诋毁他看在眼里,同时也在质疑自己的做法:这样做究竟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
方沫坐回位置上,周围人毫不吝啬祝福、溢美之词,与之前猩红了眼睛大力诋毁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祁瑾坐在第一排自然是只有受人注视的份,于是他假借与后排人搭话的机会五次三番往方沫所在的方向投去关切的目光。被他搭话的人还以为是自己的人格魅力吸引到了对方,于是乎撇下一旁的同伴专心交谈,就想着在一晚上和祁瑾攀上关系。
方沫自然是注意到前排传来的目光,但是此种情况下也只能装作没看见,等到她找准时机回视的时候,对方却早已收起了目光转过头去。
一场接一场的歌舞表演看的人眼花缭乱,缤纷艳丽的色彩和死亡打光直接将表演者的颜值拉低了几个档次,从侧面看过去番乐创始人的面色已经很不好了,偏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人表情浮夸,昧着良心说些假话,结果马屁没拍着,还受了大boss一顿明嘲暗讽。
晚会还没结束,番乐创始人第一个率先离场,紧接着后面又跟上了几个溜须拍马的个中高手,方沫自然是不敢去凑热闹,也不敢胡乱惹是非,只能呆在凳子上饱受索然无味歌舞表演的煎熬。
随着全场响起如潮的掌声,晚会缓缓落下帷幕,方沫趁着夜色走出会场,时间正指11点30,还有半个小时广场就会敲响跨年的钟声,举国欢庆。
当晚的夜色格外的浓,却还是有不少逗留在外的青少年等着听银幕上转播的跨年节目,方沫走到广场上和她们一同观看,将自己融入到热闹喧哗的氛围中,感受人与人心灵相贴散发出来的炽热。
还没等钟声响起,方沫就打车回了家,车上老旧的广播嘶哑转播着主持人的新年祝词,司机调大的音量好让后排的方沫听的更真切些。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商业街挂着满减的牌子,灯火通明照亮了整座城市。
回到家里方沫换上平底拖鞋,解开厚重保暖的外套丢在一旁的沙发上,去到浴室洗了个澡就一头扎进床上,连头都忘记吹干就睡了过去,结果第二天迎接她的就是炸裂般的头痛,伴随着耳鸣目眩,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