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方沫家,看见本该呆在楼上的祁瑾出现在眼前,说不吃惊是假的,即使之前他打电话有过小小的提示,但时间太短郭昱也悟不出来啊!
还没等进门歇下脚就被祁瑾拦在门口不让进,转手掏出一把钥匙让他上去把药熬了再端下来。
“费什么事儿啊,在这不一样吗?”
“她这儿没有锅,快去快回,回来重重有奖。”
郭昱晃着袋子不满的嘟囔了句:“你就爱开些空头支票,上次说带我出去旅游就没实现。”虽说是郭昱的小声抱怨,可祁瑾在后面听的清清楚楚。
他抱着双臂靠在门上几秒后赶忙追上去说道:“去,等入夏了我带你去。”
郭昱点点头,疑惑对方为何转变如此之快,不时地回过头去看细微表情的变化会不会出卖他,上演了一出‘一步三回头’。
煎药加上洗灶具还要花费些时间,祁瑾又坐回了床边,他总觉得经历过自己的一番折腾后方沫的脸色好像变得更差了,不过好在郭昱已经上去熬药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好起来。
祁瑾瞥了眼床头柜上已经拆开的几粒药,在郭昱还没来之前他就打算先给方沫喂下去,说不定吃了西药就好了,结果硬掰都掰不开她的嘴,最后只好作罢,就等着中药熬好后给她灌下去。
要是放在以前,祁瑾是一刻也闲不下来的,可就现在,他感觉周围的时间都静止定格,只为记录下这这一美好的时刻。
他望着方沫不知何时紧紧皱起的眉头,搓暖手想要为她抚平,这感觉和情形似曾相识,可他就是想不起在哪里经历过,就在肌肤相碰的一刹那,脑海中响起一道呢喃着他名字的细语:“阿瑾。”
他猛地缩回手,却无意中弄疼了方沫,她眉间的褶皱更深了,而祁瑾却转身到了客厅,喝了满满一杯凉水才算平息杂乱的思绪。
到郭昱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深棕色药水下来之前,祁瑾都没有再去卧室,而是到了走廊上一杆接一杆的抽着烟。
郭昱一打开门就瞧见从下飘上来的白烟,伴着浓重的烟草气,很是刺鼻,他小心护着药尽量不让它沾染上污气影响到药效,同时还憋了一口气冲到方沫的卧室里。
等在屋外的祁瑾将抽剩掉在地上的烟头捡起扔进垃圾桶,然后去厕所洗了个手再进卧室。
郭昱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影显得不知所措,祁瑾熟练上前将她抬起抱在怀里,接下来就是盯着郭昱手里的碗陷入沉思,两人相顾无言。
祁瑾接过碗放在嘴边,可怀里的人除了还存有体温几乎了无生机,不对外界做任何反应,硬灌也只会从嘴角流出来,到头来也只是浪费良药。
“怎么办?”郭昱怯怯问,虽然他不怎么看电视剧,可用嘴喂药的桥段是广为人知,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要不哥你用嘴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