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世的放假时间定在腊月二十,收假时间定在正月十六,方沫不用到点上班,所以时间相对于固定岗位上的员工松动了许多,在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就定好机票回家。
出发当天,方沫提着一个帆布包装了些必须的零碎,她一边拉开布包口检查东西是否有遗失一边下楼,走到楼梯口最后一阶的时候失了神,得亏碰见在外吃完饭回家的祁瑾扶了她一把,这才免于崴脚的悲剧。
不过是短短一月没见,却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在祁瑾眼中,方沫清瘦了,或许是因为被高梓烔事件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可她也变得更加耀眼了,一颦一笑皆是勾引,魅惑人心。
“好久不见。”方沫先开口打了个招呼。
“是有些日子了,”帆布包,平底鞋,祁瑾见她这幅装扮还以为是要和朋友外出爬山,顺口问了句:“出去玩啊?”
“我回家了,公司过两天就放假了。”
“哦,注意安全,明年见。”这一刻,祁瑾比任何时候都要讨厌张轩的体恤下属,可转念一想即使再待一段时间两人也没有交集,又有什么用呢。
“明年见。”说完这句话方沫就与呆愣在原地的祁瑾擦肩而过。
祁瑾转头看着她站在路边伸手叫了辆的士,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说不出的伤感,不由自主的也打了辆车跟在她乘坐的那辆到了机场。
他站在门口止步不前,想了想,最终还是转身离开,又打了辆车回到小区。
五个小时后,A市的天已泛起淡橘色鱼形鳞片,祁瑾站在窗前俯瞰小区附近川流不息的街道,热闹傍身却深陷孤寂,如此两种极端的极力拉扯是一种折磨,死死缠着他喘不过气来。
另一边,远在两千公里外的K市,方沫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踏上回乡的归途,心里说不出的欣喜。
临到小区附近,她还不忘在周边新建起来的大型超市里给父母挑选礼物,方母是一只纯金的手镯,彰显气质更显温婉,而方父收到的则是一只钢笔,小时候方沫因为淘气不小心将方父的钢笔摔在地上,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尽管那只钢笔已是锈迹斑斑,笔尖早已走不出水,但方父仍然将它留在身边,一如书桌抽屉里那枚鲜亮如初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