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王是谁?”方父问话时方沫有一瞬间的慌神,但很快便恢复正常:“你不谈恋爱也不相亲是不是因为他?”
“他就是我老板的朋友,平时对我也有照顾。”也不知道方父是从哪些渠道得到这些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但是方沫很讨厌某些无良营销号为造势将毫不相干的两人绑在一起的低端行为,这不仅仅对他人名誉有损,更影响到了自己的生活。
“不是就好,也不看看这取的是个什么名字——‘颜王’不三不四,我看他倒像阎王。”方父瘪瘪嘴,冷哼一声。
“他要是阎王,第一个收了你,谁叫你在背后说他坏话。”
方父阴沉着一张脸,方沫耸耸肩不再火上浇油,祁瑾在方父这里的好感度可算是被她败光了,方母为缓和局势,于是劝说着方沫赶快换衣服,再迟就赶不上吃饭了。
“快快快,要是等下余阿姨一家人都到了我们还在路上,这不是闹笑话嘛。”
被扯到衣柜边的方沫一把甩开方母的手,直勾勾盯着面前这两位打着为自己好的由头实则坚守霸权主义的强权:“我还去干什么啊?干脆你们替我决定就行了,反正事先也没征询过我的意见,你们看的顺眼就把婚期定下来,要是能帮我结婚生孩子就更好了。”
“方沫你还敢反了不成。”方父气的浑身发抖,怒不可遏,他管教过那么多的问题学生,没想到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亲生女儿倒成了最大的问题。
“我早就敢了。”从小到大她顺从惯了,父母说一她不敢说二,除了参|军那事和家人起了争执,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发生过反对顶撞过他们的行为,可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她宁愿被骂‘不肖’也不愿在七大姑八大姨的三言两语中草草了结一生。
“啪~”的一声脆响,方父一巴掌呼在了方沫脸上,顿时白皙的面庞泛起五根鲜红的手掌印。
三人的屋子即刻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突然,迸发出破音的尖叫。
“你干什么啊。”方母眼眶含泪捶打方父的肩膀,方父冷静下来也有些慌张,刚才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出手打她完全是不经大脑的行为,如今清醒过来又陷入后悔。
方沫把带回来的几样东西一股脑收拾进帆布袋子,挂在肩上,径直略过门口的方父,等她走到玄关处换鞋的时候,方父跟了上来,小心问了句:“你要去哪里?”
她回望还蹲在自己房间掩面痛哭的方母,垂了垂眼:“我出去住一段时间。”也不等身后的方父说话,方沫关上门下了楼,到繁华路段口的酒店开了间一月之久的房间。
也不知道有关相亲的后续他们是如何处理的,方沫也懂得临时落跑的行为很不道德,但是与其强颜欢笑周旋于外人和父母之间,她倒宁愿闹翻搬出来,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