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林赫,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不喜欢,你总得试试嘛。”
她像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在林赫身边吵个不停,以致于他听到‘不喜欢’三个字就想发火,新年的欢快气息都被她给毁了。
岸边有相拥缠绵的情侣,有携手并肩的夫妻,还有围坐树边的稚童,他们或笑或闹,或羞或躁,快乐是他们的,林赫什么都没有了,他第一次理解到:‘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你能不能别吵了。”林赫喊出这句话以后才发现跟在身边的方沫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走出去了十步远,此刻正带有一种莫名的神色回头看他,而周围人也纷纷向他所在的地方投来探寻的目光。
“你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走的?”
“就刚刚啊,我问你要不要吃糖葫芦,你不说话,我以为你是默认了就想去买两串,你怎么了。”
方沫费心憋笑的表情太过扭曲,以致于林赫一眼就能看穿她欢娱的内心。
“想笑就笑吧,反正也不差你这一个。”
“不,我说你发什么疯啊。”方沫扯了扯他的袖子,笑的人仰马翻,最后直接蹲在地上头埋进腿里,伴随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路过还以为这两人是一对小情侣,不由得向一头雾水的林赫投去鄙夷的目光,还以为是他弄哭了地上的姑娘。
“嘿,起来了,人家还以为是我弄哭了你。”林赫扯着方沫的肩膀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看到她笑的眼角都泛起了泪花不由得疑惑发问:“有那么好笑吗?”
“不是这件事好笑,是我联想到高中时候的事情就搞笑的不行。”她拿出一张纸小心擦拭眼角的泪珠。
“笑死我了,我的妆都要给我笑花了,哈哈哈哈~”方沫绷着一张脸,不敢做出太大的表情幅度,实属难受。
林赫对她实在无语,但同时又被她的娇憨深深吸引:“既然知道还要笑,真是莫名其妙。”
“你没看到我埋着头的吗,这样就不会被别人看见了。”
林赫白了她一眼,然后想学着偶像剧的桥段帮着她整理头发,最后却被方沫一掌拍掉了蠢蠢欲动的手。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一齐去高中学校门口吃了早饭,重温学生时代的记忆,然后去附近据说很灵的庙山拜了拜,虽然不如和‘芬洛芬要登顶’去的那一次见到的要宏伟壮观,可也算是香火鼎盛人来人往。
林赫一直跟在身后护着方沫,可她却像个耗子一溜烟就跑没了影,再见到人影时:她穿越人海站在大殿外的走廊上朝着林赫挥手。
“林赫,这边。”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可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她的兴奋,这次再见到她,林赫总感觉她和以前有些不同,可又说不上是哪里变了,可现在再看,不过是自己的心境变了,她还是那个方沫,是那个会在同伴长跑过后热心送水的可靠朋友;是那个在各项体育赛事中争得第一然后最先望向他的运动健儿;是那个在每年开学典礼上作为学生代表上台朗读他帮忙写稿的璀璨明星······
时至今日,林赫仍然只能充当一个仰望者的角色:她像一束光,照进黯淡无光的心底。
如果注定方沫是一朵带刺的玫瑰,那么林赫愿意放下身段甘当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