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方沫提议说要去拜见父母的那周周末,祁瑾便带着她去超市进行一番采购,然后大包小包的提着礼品上门拜早年。
听到门铃声后前来开门的是祁瑾的母亲。
她穿着一件卡其色羊绒外套,内搭一件纯黑色紧身羊毛衫,头发高高盘起,没有一丝碎发,严谨而不露差错。
“来了。”
她侧身将两人引进门,然后拉着方沫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电视里播放着当下最为受婆婆妈妈喜爱的苦情剧——《当媳妇熬成婆》。
二楼的走廊上传来了拖鞋碰地的声音,方沫得知祁瑾的父亲在楼上办公一时有些紧张,显得坐立不安。
“小沫啊,”祁母熟络的牵起她的手:“今年多大了?”
“阿姨,我二十六了。”
祁母愣了下,继而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倒是比祁瑾还要小上几岁。”
“是啊,哈哈。”
方沫干笑两声,端起桌上装有热茶的杯子小尝一口。
这该死的祁瑾说是要去上个厕所,结果迟迟没有出来,就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对战未来婆婆的审问。
“对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和祁瑾是同行。”
祁母微微垂眼,似乎有些失望,忽的她抬头起来,又问了句。
“那你爸妈是干什么工作的?”
“他们是高中老师。”
“老师好啊,之前我就想去师范学校就读,可是,哎······”
谈起过往,祁母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可考虑到当天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要是因此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可就得不偿失了。
过了一会儿,结束工作的祁父匆匆从楼上赶下来,看见方沫已经坐在客厅,不由得放慢了步子。
“不好意思,最近我手头上的工作有点多,不能够及时下来迎接你们。”
祁父在祁母的眼神警告下来到沙发上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关掉了电视。
“没关系的叔叔。”
方沫再一次端起桌上的茶杯,原本滚烫冒着热气的茶水就过了那么几句话的时间都已经降了几度。
自从方沫的那句话作了结尾后,这场诡异的谈话便戛然而止,整个客厅的氛围因为祁父的加入变得怪怪的。
整个屋子里静的可怕,方沫甚至能够听见自己心脏砰砰作响的跳动,她不敢钻头看向其余的两人,只能够用余光在暗中观察。
然而另一边的祁父面对着这一僵局也有些手足无措,要早知两句话过后会是这样的结局,他说什么也不会关掉电视,有个背景音乐好歹也可以缓和一下气氛。
祁母则是正襟危坐在位置上,保持着同一动作。
客厅中呈现出‘三足鼎立’的局面,没有人肯开口说话,就连动作也都是尽量能省就省。
祁瑾从后院开门回来后,看见的是三个如木偶一般僵硬的人。
“你们?被冻住了?”
祁瑾出言打破了沉默,众人看向他的神情皆是充满希冀和渴求。
他拍了拍身上的草渣,然后走到方沫的身边坐下。
因为他的加入聊天的局面缓和不少,而方沫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完全得知他的家世背景。
父亲是人民医院的院长,母亲是妇产科主任,而这个儿子也是报送到盛语大学的高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