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将厚厚的几叠相册拿出来摆放在桌上的时候,祁瑾抽出最底下的一本,仅仅是翻了几页便已停下了手。
“怎么了?”
方母见他面色不大好,开口询问。
自己离开之前都还是好好的,这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就已忧心忡忡。
“阿姨,我想过了,我觉得瞒不了一辈子,所以我决定和叔叔坦白。”
“你可想好了,要是他不能够体谅,你和方沫是真的没有可能了。”
“可如果不告诉他,我的良心难以安定,尽人事听天命,我只管做好自己,至于决定权就交到他手上了。”
方母眯着眼,分不清对方的话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
而等在一边观察局势的方父早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现了身。
“小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啊。”
方父笑脸盈盈,一点也不像方母所说的恐怖罗刹。
“叔叔阿姨,这是怎么回事啊。”
祁瑾看了看方父,再把目光转向方母,一脸的疑惑。
“我啊,想试探你是不是一个诚实的孩子,所以联合你阿姨作了一场戏,现在看来,是我们两多心了。”
方父豪爽的拍了拍祁瑾的肩,让后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开始唠家常。
而方母将两人如此投机于是便去洗了点水果端来。
“小瑾啊,今天我和你阿姨还有点事情,所以置办年货的事情就只能拜托你了。”
祁瑾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叔叔,交给我了。”
交代完一些琐碎的事情,方母率先垮了一个皮包出门去。
而后方父也带着一个文件夹匆匆离开。
家中就只剩了祁瑾和一个昏迷不醒的方沫。
他走进卧室,推了推床上烂成一探的睡影。
“起床了,爸妈都出门了。”
“让我再睡一会儿。”
方沫面朝着枕头,所以祁瑾看不清她的睡颜。
趁着她不省人事的这段时间,祁瑾翻遍了方沫的卧室,发现了不少印有她过往的荣誉物件。
厚积成册的奖状,从幼稚园到高中一学期不差,最多的时候半学期得了十张不同的奖状。
到了大学的奖牌和荣誉证书也不在少数,一个抽屉就已经被这些纸质资料塞得满满当当。
墙上挂有她参加运动会获得的奖牌,靠在墙边的大木柜上陈列着不计其数的奖杯。
他回头看了眼床上还在熟睡着的人,几步走过去将冻红的双手小心伸入她温暖的颈项。
霎时之间,方沫睁开眼睛,人脸都还没看清楚便一个巴掌招呼了过去。
几秒之后,被打的祁瑾回过神来捂住还在发烫的脸蛋,瞪大了双眼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你吃多了是不是?”
祁瑾皱眉:“没有。”
“你是不是想死?”
他紧接着瘪嘴:“没有。”
“你是不是想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