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一把关上了门。
站在门口的祁瑾碰了一鼻子灰。
到了下午的时候,方沫听见门口有钥匙开门的声音于是从沙发上起身去恭迎。
两位父母离开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没有进食,现在早已经是饥肠辘辘饿得前胸贴后背。
然而等门被拉开,方沫再一次傻眼了。
面前站着有说有笑的三个人明显是一家人,而愣头愣脑的方沫显然是被抛弃的可怜虫。
“你说你也真是的,人家祁瑾都在门口等多久了,不知道开门的吗?”
“叔叔,没事的,是方沫不知道我来了。”
这两个人手拉着手进到客厅里坐下了,方母看方沫的表情不大好便拉着她到了厨房。
“怎么了,你朋友来家里探望你还不高兴,摆出这个样子叫你爸看见了肯定是少不了一顿说教的。”
方沫从水槽里捡了一个草莓扔进嘴里,酸涩的感觉使得她紧紧一皱眉。
眼看事情已经瞒不下去方沫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方母,希望以此来让她体谅自己此刻的心情。
“这么说,祁瑾是一个出轨的人咯?”
“嗯,不仅仅是这样,他还欺骗我,他就是一个缩头乌龟,现在我看到他我就想吐。”
方母在原地来回转了几个圈,最后把围裙往灶台上一扔就出去把相谈正欢的方父给拉走了。
过了一会儿,方父从卧室里面出来,一脸严肃,然后就把祁瑾叫出屋外免谈去了。
也不知道这祁瑾是使了什么迷魂记,方父回来过后不但没有一丝的怒意反而还笑嘻嘻的。
“行了,都没事了,就这样吧,以后不许再提了啊。”
方父豁达的不像话,这令方沫简直不相信这是之前对自己疾言厉色的父亲。
“你是没有家还是没有家人,你天天往别人家跑是不嫌费事费力吗?”
方沫实在是难以接受这蛇鼠一窝的狼狈为奸,话里话外都针对的是祁瑾。
“叔叔阿姨在这里,我的家就在这里。”
有段时间没见,也不知道祁瑾是吃什么竟然把自己的脸皮养的这样厚。
方父方母这两个老古板对于他的殷勤竟然还很受用。
最后的结果是方沫拗不过他们,只能让祁瑾住在家里面。
为此她一整天都没吃饭,就是被这三个人气的。
夜半时分,方沫从床上爬起来到厨房去找吃的,可还没走两步就感到背后一阵阴风吹过。
她打了一哆嗦,慢慢悠悠的转头过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劝慰道是自己多心了,其实根本就没什么。
然而这时候,那该死不死的阴风再一次吹了过来。
一瞬间,方沫忐忑跳动着的心都快蹦到了嗓子眼。
猛地,一只手拍上了她的肩膀,那瞬间,方沫恨不得钻到土地里去,这样也可以免遭它的伤害。
“在干嘛?”
祁瑾的声音响起,顿时方沫翻了一个白眼。
“是你想干嘛,半夜出来吓死人啊。”
“我就出来上个厕所,谁叫你非往枪口上撞的?”
“我靠,这还怪我了。”
方沫立刻在厕所门前和他争执了起来,他们家一般晚上起来上厕所都要开灯,可这个人跟个夜猫一样。
不过,和祁瑾在一起的时候倒也没发现他的夜视能力这么强。
“之前怎么没见你眼神这么好,你半夜起来该不会就是为了吓我吧。”
“想太多。”
祁瑾进了厕所,顺带开了灯。
方沫悄悄摸到厨房拿锅烧了一锅水准备随便弄点面垫垫肚子,然而祁瑾再一次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她的背后。
“下面啊。”
“有病。”
“我帮你吧。”
祁瑾秉持着一贯的殷勤,而方沫还是照常拒绝。
受到拒绝的祁瑾已经习惯了,并不会因此而气馁。
“其实我也就只是问问,没打算真的帮你。”
“您能滚吗?”
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方沫已经被她逼得不成样子。
之前答应收留他那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退步,然而他却不知好歹步步紧逼。
“那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他这次不远千里陪她回来过年为的就是再一次追回方沫,在俱乐部的时候她就被一群男的重重包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再说方父方母这边他都已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
“祁瑾,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再怎么样也该尊重对方的意思吧。”
他这样不问缘由,不提前告知就来自己家的行为给方沫的生活造成了极大的困扰,然而现在他又整天纠缠,虽说方沫在家的时间没有什么可以浪费的,但就是发自心底的讨厌他这种死缠烂打的行为。
他想要来这边过年,方沫退一步让他住在了自己家,然而自己想让他离开,他怎么说也该在一定的程度上满足自己吧。
“就是因为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我更加懂得珍惜时间的重要。”
小时候他总以为想要的东西再长大后会得到,然而真等到年纪大了一些却又有更高的目标和野心。
现在的眼界已经不能够满足他的欲望了,所以他向着更高的方向攀峰,却怎么样也达不到理想的终点。
等到了半山腰,回头展望以前的一切,发现的就只有一个个不切实际的目标,真正实现的梦想却是少之又少,即便那是一个很小的愿望。
失去了太多的祁瑾对于方沫有着一种不可饶恕的固执,她可以和自己达不到的目标媲美,能与它们并假,但是仔细想来却又觉得她更甚其他的一切。
久而久之祁瑾也被自己这些无厘头的想法和报复给弄糊涂了,可不管过了多少天,时间流逝了多少,现在他的心里就有一个坚定的想法——把方沫娶回家。
如果说她的疏远是因为之前的那件事情,那么祁瑾愿意无条件的承担这背后的责任,因为这是他自己种下的苦果,最后的结果也该自己收获。
“你爸妈还在家等你,等我过了这个年再给你答复行吗?”
“过了年我还能再看见你吗?”
不用想也知道,过了年,方沫必定是又会一头扎进那个男人堆里面,到时候祁瑾想见一面都成了问题。
过了一会儿,自作聪明的祁瑾再次补充道。
“你不用费尽心机的骗我,跟你在一起那么久,我早已经摸透了你的习惯,甚至你每个小动作蕴含的深层意思我都能第一时间想到。”
是的,他就是这么的在乎有关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