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他回国没等风光几年,就坐上了社会、主、义的冷板凳,被下放乡里劳动,后来才当上了牛子沟的村长。
从我爷爷那段峥嵘岁月的记忆中清醒过来,我发现杨教授身边那个短发美女一直在看我,就问道,“你们想了解什么情况?我可是个守法公民!”
短发美女笑了,用手敲了敲桌子,“守法公民会倒棺吗?”
我说你什么意思,棺材不是上交了吗?
短发美女说道,“棺材的确上交了,可棺材缝却明显有被人撬开过的痕迹,你待在防疫站这几天,我们的同志去小义庄检查过,对比撬棺的痕迹,和摆在厨房里的那把柴刀一模一样!”
我心都跳嗓子眼了,感情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就说嘛,为啥这么些天一直把我跟葛壮分开隔离,还搞出这种审讯的架势。
我硬着头皮说,“我不晓得你在讲啥子,那棺材上为什么有撬动痕迹,你自己个问棺材去呀!”
“你……”短发美女被我怼得难受,正要发作,杨教授伸手在她肩上按了一下,说陈芸,还是给我来问吧。
原来短发美女叫陈芸,挺好听的。
这次换成杨教授问话,他开门见山地问我,“司马南,请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们从棺材里带出了什么?”
我犟着嘴说没有,你们别瞎冤枉好人啊!
短发美女拍着桌子说道,“司马南,我警告你,你的事可大可小,如果老老实实给我们提供线索,我们可以不予追究,要不然的话……”
她指了指窗户外边,『露』出一脸高傲冷艳的女神范,语气特别轻蔑,“派出所的同志可就守在外面呢,你是跟我们合作,还是选择被他们带走?”
我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一颗心却已经打起了颤颤,硬着头皮说,“警察同志抓人也要讲证据,你说呢?”
“你以为我们没证据?”陈芸拿出了记录本,指着上面的红手印说道,
“我来提醒你一下,那天帮我们运送棺材之后,你们在县城十字路下车,之后又逛了一趟风水街,有没有找过一个带着大金链的人?”
我顿时就懵了,感情这帮人早就把情况查得一清二楚!
那记录本上按着一个大大的红手印,摆明就是大金链按下去的。
女马蛋,这是给人卖了!
陈芸翻开记录本上的供诉,直视着我的眼睛说道,“你觉得这七天我们干嘛去了?没调查清楚事实,会轻易将你和那个胖子分开审问?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先交代问题,老实合作,要么我把你们送给民警同志,至于什么罪名,就不用我说了吧!”
83年,我国首次提出了“严打”这个概念,虽然时隔这么久,那股风『潮』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可我是亲眼瞧见过有人在山里刨出一个花瓶,当街叫卖而被打成“走私”罪的。
子弹穿颅,在我眼前炸开的那一幕,深深烙印在我幼小的心中直至如今,倒卖古董文物是个什么罪,我心里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