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高个警察抽着我递过去的烟,脸『色』缓和很多,说对头,一整村人都病倒,防疫站已经来人了,怀疑你们这儿可能出现了什么流行『性』病毒,或者瘟疫什么的,两位,先收拾下东西吧,跟我回县里做做体检。
我万没想到刚回小义庄,马上又被俩个警察架回县城了,还是亲自护送。那年头瘟疫不是小事,一旦病源扩散,就很有可能大批量死人,我和葛壮被怀疑也受到感染,进了县里的防疫中心,马上就被隔离了。
原则上隔离所是一人一间房,防止交叉感染,可我和葛壮去得晚,进了防疫站已经天黑了。隔离所房子紧张,但人很富裕,便将我俩塞进了一间不足十平方的小屋子里。
靠墙一扇铁窗户、四堵白森森的墙壁、两扇大铁门,把我和葛壮彻底与外界隔离起来。
葛壮想想不是事,苦笑道,“我说小南瓜,咱俩到底是得罪哪路山神老爷了,这日子怎么就没顺过?”
我也烦得很,进了隔离所,连烟都被没收了,嘴里叼根狗尾巴草,越咂『摸』越觉得不对味,坐在草席上说道,“胖子,会不会是咱们动了太岁,惹得山神老爷发怒,所以……”
葛壮赶紧捂着我嘴,“你可别胡说,让人听见了不是啥好事。”
我躲开他的手,说你丫『尿』『尿』之后洗没洗过?胖鸡爪子就往我嘴巴上凑,没听人说吗,怀疑是瘟疫,你就不能爱点卫生?
葛壮讪笑说,“真要有瘟疫,就算把手洗秃噜皮了也没用!”
隔离所空气不好,一股子漂*的味道,大晚上我俩睡不着,靠墙角坐下。
闲得无聊,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半夜葛壮问我,“小南瓜,你说这帮人咱就把我俩给单独隔离了呢?该不会是想解剖咱俩,为人类造福吧?”
我说你丫可真会贫,找解剖的也轮不到你,就你那一肚子油水,一刀子下去,刮了一层还是油,县里会有那么长的手术刀吗?
葛壮挺了挺肥肚腩,说你懂个锤子,胖爷这一身都是肌肉,只是皮比较厚而已。
沉默下去之后,我心中也觉得不是个事,从我和葛壮捞尸到现在过了还不到两天,居然就发生了这么多诡异事,难道真像老罗所说的那样,破了忌讳会闹邪?
我俩蔫吧了一夜,第二天大清早,就有医护人员过来替我们抽血化验,葛壮腆着个大肥脸,对负责抽血的护士小妹问道,
“我说大妹子,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那护士绷着个铁饭碗的表情,没搭理咱们,葛壮自讨没趣,说切,城里人就是不一样,混个编制还能牛上天了是吧?
我说你丫别老吧唧嘴,就不怕人家在你饭盒里吐口水?
深陷“牢狱”中,半点不由人,这日子得过且过,我和葛壮整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隔三差五换着人过来给我们“放血”,差不多一个星期后,我快憋得发疯了。
趁护士第三次抽血化验的时候,我塞了一张票子过去,“姐,啥时候放我俩走?这都化验第三回了!”
这次抽血的人是个中年大姐,她把票子藏好后看了我一眼,说快了,上面有领导想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