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我贪睡了一会儿,起床时葛壮人已经不见了,我找到招待所一楼,见这死肥猪正抓着科考队那个小姑娘的手,谈着人生理想,身边跟着几个科考队的男同袍,都对他虎视眈眈的,恨不得一拥而上,揍得这死胖子满地开花。
葛壮哄女孩自然有一套,不然光凭他这一身滚刀肉,上中专的时候哪会有女同学肯跟他钻苞米地?我也没搭理,上外面买了几个包子,边走路边啃,一回头有个女同志叫住我,
“司马南,你先别走,等等我。”
我回头看着陈芸,说领导找我有什么事?
陈芸笑骂我一句,说你嘴挺刁的,叫什么领导?我有名字,我叫陈芸,实在不行你叫我同志好不好?
我气鼓鼓地说,“这位女同志,你找我干嘛?”
陈芸说你还在介意防疫站的事?
我说不敢,您白让我吃了七天不要钱的饭,我该对你说声谢谢的。
陈芸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也没让你白受什么委屈,早上胖子找我,说你们还有个兄弟要进入科考队带路,我不也答应了吗?
“什么?”我眼珠子都快等裂开了,这死胖子办事倒也积极,我特么还没想好,他就直接给人说了。
陈芸说怎么了?
我摇头说没,那人你认识,就是之前写过悔过书,检举我和胖子走私的大金链。
陈芸“噗嗤”一笑,说你们可真有意思,那人出卖过你们,你还乐意给他找工作?
我正烦着,就问她找我找到有什么事?
陈芸眨了眨眼睛,说你猜?
我低头,努力做沉思状,忽地一拍脑门,说原来是这样,我猜到了。
“你真猜到了?”陈芸吓了一跳,一双杏眼瞪得滚圆,说你怎么猜到的,你能说说你都猜到些啥吗?
我把头抬头来,笑『吟』『吟』地说,你猜!
陈芸一楞,我转身就要走,她才反应过来被我耍了,跺脚大声说你站住,你要去哪儿?
我说我不能站住,隔壁家二狗子养的母猪要下蛋了!
陈芸说你这个人,嘴上能不能别跑火车,母猪怎么可能下蛋,就算下蛋了关你什么事?
我说对呀,我去哪儿,又关你什么事?
陈云被我呛得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