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寻墓的时候,我们再度犯了难。
『乱』风坡两边的山势凸起,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整个峡谷除了延绵的水道,都不足以让这么多人栖身,峡谷是南北走向,东西两侧石壁光滑,终年日照的时间很短,阴气沉沉。
谷中除了青『色』的蔓藤,也没有生长什么树木,二爷说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连个罗盘都摆不下,想要通过风水定『穴』的办法寻找大墓入口,根本就是扯淡。
杨教授在两个小战士的搀扶下,跳到了我们这条船上,说老梗头,你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二爷黝黑老脸上苦兮兮的,“水道没有位置定罗盘,我也找不出地脉走向,龙盘山,蛟出海,真正的隐龙『穴』,龙口一定是朝外摆的,我们这里只能算龙尾,再者尖刀峡的地势经过千年江水冲刷,地貌早就改变了,这里的地脉很『乱』,不像在山里,我还能找个地方望气。”
两侧悬崖峭壁,遮挡了中人视线,站在船头上连十米都看不出去,更别说坐山望气了。
二爷说来说去,就剩两个字,没辙!
“那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杨教授耐着『性』子听完,那目光转向我这边,“司马南,你亲自下水捞过棺材,应该大致能够找到地方吧?”
二爷说老鳖孙,你又打什么鬼主意,这里的水流多急你不知道吗,让两个小娃娃下水寻墓出了事怎么办?
杨教授板着老脸,铁板一块,说难道我们就这样轻易放弃了?
二爷不说话了,说孩子你过来。他把我带到了船头,又把手伸向脖子,取出一枚黑漆漆的物件,递到我手中,“戴上吧?”
二爷给我的东西,是一块长得黑乎乎、好像羊角一样的东西,上面大,下面宽,活像个漏斗,表皮油得发亮,还用古篆刻了很多文字,文字下布满好几圈花纹,泛着发青的『色』泽,年头估计是久了,表皮已经氧化剥落,根本瞧不清楚上面刻了什么。
我问二爷给我这个做什么?
“让你戴着你就戴着,废话一箩筐!”二爷不耐烦,我在脑门上呼了一下,又补充道,“这是犀牛角,你爷爷当年从一座大墓中带出来的,看年份,少说四五百年了,犀牛角能辟邪,上面的刻的字,据说是西藏佛经,总之能辟邪,二爷不会害你,晓得了不?”
我把犀牛角戴上脖子,葛壮一脸羡慕,后者脸皮凑上去,说二爷,您不能厚此薄彼啊,一会儿我也得下水呢,你就不准备给我点什么,也让我防防身?
二爷笑骂道,“讨债鬼,犀牛角没有了,我还有块玉,你要不要?”
葛壮点头哈腰,说二爷给的肯定都是宝贝,岂有不要之礼?
二爷又『摸』出一块纯黑『色』的古玉,递给葛壮,说你小子可给我听好了,这块古玉是我当年在昆仑山大墓中『摸』到的宝贝,全天下就这一件,丢了它十个你都不够赔,你出水之后记得还我。
葛壮吧唧嘴皮子,说得,还得还啊?
二爷笑笑,没理他,一回头见大金链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把脸一皱,说你特么的看着我干啥,你又不下水!
大金链自讨没趣,抽了口烟说,“老爷子,话不是这么讲,大伙不都要下墓吗?”
二爷没好气说,想要,上你老疤屁股眼子里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