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扯着小腿,蹦跶半天都爬不起来,愤声大骂道,“你特娘的快放手啊!”何飞双手死死箍着我的脚踝,眼珠子都要瞪裂开,说马勒戈壁的不放,要死大家一块死!
我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将军刺抓在手中,就要朝他手腕上砍,这时耳边一梭子子弹扫过,“啪嗒”两声打在了那些荆棘藤上,墨绿『色』汁『液』炸开,那荆棘藤大部分都缩了回去,只剩最后一根触角,还死死缠着何飞的大腿。
危机已经解除了大半,陈芸将引燃的树枝都分发给了大家,所有人都举着火把『乱』挥,将大半荆棘藤赶走,而此时陈芸已经举着火把朝我们这边冲了,边跑边喊,“司马南,你坚持住一会儿!”
我手上抓着军刺,正要朝何飞手背上剁下,听到这声音只好将军刺一压,避开了他的手腕。何飞察觉到了我的意图,抬头哭喊,大骂你妈个痹,你想弄死老子?
我目光爆冷,也不和这傻波伊计较,强行蹬腿站起来,将撑在树干上的手一松。仅剩的那根荆棘藤还死死缠在何飞腿上,我这一松手等于放弃了着力点,顿时在何飞凄厉的惨嚎中被拽出了半米。
他大喊救命,下意识松手『乱』挥,我则一瞬间借力跳起来,往前一个飞扑,将肚子狠狠压在了何飞背上,手上的军刺往前一扬,狠狠对着荆棘藤砍下去。
唰!
这玩意再坚固也只是树藤,被我灌足了力量的一道砍断成两截,空中挥舞着,好像一截游动的长鞭,居然还不肯放弃,朝着我腰上卷来。好在这时候陈芸已经举着火把赶到了,她将火把使劲一丢,跳跃的火光砸在那荆棘藤上面,接着那玩意就委顿下去,老老实实沿着沙地钻了回去。
这玩意,似乎能够藏到沙子底下,难怪之前移动的时候我们察觉不到动静。
生死危机暂解,我长长地喘了一口粗气,一只手撑着地面站起来,对陈芸说了声谢谢,这话音落下的当口,背面却传来一道“马勒戈壁”,我一回头,眼睛先是被一捧沙子打中,闭着眼睛回头时肚子上又挨了一脚,接着耳边传来何飞戾气满满的吼叫,
“你特么想弄死我,我跟你没玩,你想让我死,那你就先死吧,艹……”
他大喊着冲过来掐我的脖子,我半眯着眼睛去看他,眼睛里的沙子让我很难受,心中暴怒,死死攥紧了军刺,不过没等他顺利扑到我身上来,陈芸就下脚把人给绊倒了——其实这相当于救了何飞一命,不然以我现在的情绪,当他扑在我身上的一瞬间,我的军刺一定能把他扎个透心凉,身上多个窟窿,喝多少板蓝根都没用!
何飞倒地后大骂,说你们这对狗男女,哪里是来做考古研究的,你们特么的就是想弄死我,害死所有人!
陈芸脸『色』冷得像冰块一样,说闹够了没有?阎王殿前走一遭,何飞精神受了不小的刺激,导致他情绪有些崩溃了,居然哈哈大笑,说你们想让我死,我特么的先弄死你……啊!
没等他说完,葛壮就像一辆肉盾卡车般冲过来,开个大脚狠狠撞在这小子肚皮上,这胖子势大力沉,冲锋时宛如一头发了情的母熊,何飞这几根骨头哪儿能禁得住他拆?几个耳光下去,人就蔫了,直接撅那儿不敢再动。
葛壮说你特么真是根贱骨头,艹,刚才要不是小南瓜舍身替你把藤条砍了,你特娘的现在在哪儿呢?
我接过陈芸找来的矿泉水,将眼里的沙子冲干净,红着眼睛(沙子进眼睛闹的)说胖子,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真想救他。
葛壮在他脸上啐了一口,回头见陆川正屁颠颠朝陈芸走过来,抽着嘴角骂,你特娘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这个何飞一样的货『色』,胖爷真怀疑你们是不是一个妈生的,艹!
这次的事跟陆川完全没关系,他莫名其妙挨了顿骂,脸皮就黑了,说死胖子你特娘的讲啥,信不信我……
“哟呵,跟胖爷耍横是不是啊?你特娘的昨晚还没挨够,又想找人松松皮?”葛壮没给他把狠话讲完的机会,冷着脸对陆川虎视眈眈的,我晓得他心情不好,就对葛壮说道,“胖子,行了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