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墓中的种种,简直犹如一场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噩梦,地崩山摧,我以为这个噩梦应该结束了,谁能想到在即将逃出生天的时候,我居然又看见了这个犹如梦魇一般的千年老粽子。
这丫的并没有黄沙盖住,反而好整以暇地出现在了这里,就站在距离我和陈芸不到十米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我们?
怎么办?
没有任何一点犹豫,我抓着石头走到了陈芸身边,看着老干尸那张皱巴巴的脸皮,大喊一声,“呔!哪里的妖魔鬼怪,这里可不是你逞凶的地方!”
出乎我的意料,这大粽子兄弟只是静静站在那儿看着我们,并没有暴『露』出攻击的意图,我脑门一眩,正要拉扯陈芸离开,大粽子就突然做出了一个将我吓得半死的动作。
他单膝着地,朝我们下跪了!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可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他的确是单膝下跪,将脑门埋下去,对准了我和陈芸站立的方向。
“陈芸,这家伙要干什么?单膝跪地,这不是西方人的理解吗?难不成他还打算邀请你跟他共舞一曲?”如果大粽子只是想邀请陈芸和他共舞,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怕这家伙怀着豺狼的心思,想在陈芸身上留个种,哥们老郁闷了,手里掂量着石头,在盘算到底是千年老粽子的脑门硬,还是我的石头更硬。
“司马南,你赶紧把东西放下,你没看出来吗,他对我们没有攻击意图!”陈芸让我把石头丢了,可我却琢磨不是事,非但没丢,反倒抓得跟紧了,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趁他底下脑门的时候,给丫后脑勺来一下,老虎凳辣椒水的干活。
“别『乱』动,小心把他激怒了!”陈芸将我目光阴阴的,看出了我的打算,急忙将我的手往下压了压,她很虚脱,胳膊上的血虽然止住了,可爬上这断崖却用光了全身的力气,只能靠着我,说我们过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太敢,讲真,这丫的一爪子拍碎大金链脖子的那一幕,还深深烙印在我心里,我可没有什么“创造基因”的再生能力,只要给大粽子拍一下,妥妥的变成孤魂野鬼。
陈芸急了,轻轻推我一把,说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嘛,怎么这会这么贪生怕死了。我反驳她,说陈芸同志,革、命战士不怕流血牺牲,我真正在乎的不是自己的死活,是怕你以后守活寡,多寂寞啊,你要我冒险之前,总得先让我留个种吧?
陈芸脸『色』煞白,也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给我气得,愤愤地把我推开,说那我自己去。
见她真朝那粽子走过去了,我慌得不行,赶紧快步跟上,两人走到那千年老粽子面前,他还是一动一动,仿佛跪成了沙雕,我咳嗽了一下,装模作样,说平身吧!
陈芸白我一眼,“还平身,你以为自己是皇帝?”我脸皮薄,给她说得怪不好意思,好在大粽子没有攻击我的意思,总算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陆川等人陆续爬上岸,瞧见半跪在我和陈芸面前的粽子,都忍不住惊呼,葛壮抄着柴刀冲上来,对准粽子就砍,我急忙拦住他,胖子别冲动,别误伤了友军!
葛壮转不过弯,说友军?你丫讲什么废话呢,这可是粽子!
我语重心长地说道,“他是粽子不假,可粽子也有好赖之分呢,有甜的也有咸的,胖子,你怎么能够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他举起屠刀呢,这是犯了严重的右倾主义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