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野健次郎十分平静地说道,“其实我也一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只是觉得事情太巧了,随后一个月,那位仆人突然变得特别大方,出手阔绰,经常呼朋唤友在外面喝花酒,然而他实际的工资并不高,所以不能不让我起疑心。”
我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期待他的下文。
藤野健次郎顿了顿,继续说,“因此,我断定他和家里失窃的案子有关,有一天晚上,我趁他喝得伶仃大醉,偷偷解下他的裤袋,将手脚都绑住了,拿刀子宛他的脚心,当我宛到第六刀的时候,他就什么都招了。”
篝火中的树枝在高温炙烤下,发出“滋滋”的炸裂声,一股浓郁的松油味袭来,让我不自觉皱了皱眉头,说我很好奇那个仆人的下场。
藤野健次郎说道,“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后来他的尸体被我埋在了那个雪人下面,那个雪人,是他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帮我堆好的!”
我说哦,你为什么会突然跟我讲这个,是为了突出你少年天才,洞察力十分惊人,然后让我拍你马屁吗?
他摇摇头,说不是,通过这个故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这个人十分讨厌背叛者,从我爷爷那辈人开始,我祖上就一直经商,靠着军国中的一些关系,所以我家积累财富得速度很快,会遭到窃贼惦记本来是难免的,就算他们偷了我家的东西,我也不在乎,毕竟那些东西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只是……
他话锋一转,用深邃的睥子看着我,语气徒然变得阴冷起来,“我可以原谅那些潜入我家偷东西的盗贼,却无法原谅那个仆人对我的背叛,司马桑,你会不会觉得我处置他的办法太残忍了?”
我摇头,平视着他的双目,说这个仆人勾结外贼背叛主人,的确该死,不过说到这儿,我倒是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让你评评理。
他怔了一下,有些错愕地说道,您请讲。
我说在我们村子里,有家人呢,祖上一直挺富裕,他家田多、粮食也多,又很懂得生产经营,一直是产粮大户,所以邻居很羡慕他。
有一天,这个穷到吃不起饭的邻居找到主人,说我很佩服你,想学习你是怎么生产经营的,可以吗?于是这家人很宽厚地接纳他,将自己生产的技术,以及致富的门道倾囊相授。
最终这个邻居也发达了,可人的欲望一旦开始膨胀,就永远没有尽头,后来,邻居的私欲心太膨胀,不满足于现状,居然明火执仗地去他家抢劫,烧了他家粮仓,抢走了他老婆,甚至还想把他家人杀光,侵占他所有财富。
我望着藤野健次郎,十分平静地说道,“你说这个邻居,他到底该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