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没坐我搬过去的凳子,信步去了沙发上坐下来,望着散落一地的啤酒瓶子,帮我扶起了几个,皱眉说司马南,你跟胖子两个的生活简直是一塌糊涂,你看看这儿,脏得跟猪窝似的。
倒在地上的啤酒瓶子很多,我赶紧上去捡了,把卫生简单地搞搞,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听到我这么客气的话,陈芸反倒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用手支撑着下巴,说哟,看不出来,你最近转『性』了,还晓得跟我这么客套。
我说可不是嘛,谁叫你是债权人呢?就我和葛壮欠你那一屁股债,把肾卖了都还不起。陈芸板着脸说真亏你还晓得,两只大肥羊杀进了股市圈,我真服了你们两个了,这创意到底谁想出来的?挺新『潮』啊,还学会玩股票了!
这话听得我『露』出一脸窘态,恨不得找个地缝往里钻,苦笑道,“言语伤人,胜过刀子,陈芸你就别挖苦我了,对了,今天你肯定不是因为车子抛锚才过来找我们胖子的,你肯定有事吧?”
她看了我一眼,说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呢?我说那还用猜吗?你上班的地方距离咱们这儿老远,中间还跨着一条江,回家怎么可能绕这么老远的路?
“不错啊,都懂得分析了。”陈芸拍拍沙发,让我坐下来,说有事要跟我好好唠唠。我见她眼睥子里流『露』着母老虎的凶光,就晓得陈芸肯定有备而来,硬着头皮走过来,说什么话,你讲吧?
陈芸一对亮晶晶的睥子看着我,说你坐下来,看着我眼睛说话,当初你们从都江堰古墓中出来之后,是否还带出了别的东西,不然哪儿来的这么多启动资金炒股票?
瞧见她眼神里的质问,我冷汗一瞬间就下来了,讪笑道,“怎么会呢,不可能……”陈芸直视着我的双眼,说真的?
我一挺胸膛,说真的,比珍珠还真!陈芸用手按了按山根上的睛明『穴』,说司马南,你知道你这人最大的优点和缺点是什么吗?我说,是什么?
她重新把手放下,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就是每当你说谎的时候,脸都会红一下。我说啊?是吗?我自己怎么没感觉,是不是因为跟胖子喝了太多就才脸红啊,你肯定看错了。
“别跟我打马虎眼!”陈芸怒气匆匆,忽然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吓了我一跳,说你干嘛?陈芸说我干嘛?问你咯,你知不知道,买你们古董的那个港岛商人死了,事情没查清楚,我能找到你这儿来吗?
这话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倒不是可惜那位宝岛富商的死活,关键他是一个大买主,这段日子没少照顾我跟葛壮的生意,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能往他家里送,赚的不算少,怎么不明不白就死了,上个月不还从我们手上接受了一件掐丝景泰蓝雕花的瓷器吗?
我反问,说真死了?陈芸说你觉得我像在跟你开玩笑吗?我一脸惋惜,说真可惜,老顾(就是买我们古董罐子的宝岛富商)包了几个二『奶』那是贼漂亮,这么早死了,以后怕是享受不到了。
陈芸气笑了,看着我说,“司马南,你心可真够大的!”我说你瞎讲什么呢,老顾死了我也伤心啊,对我和胖子来讲,那就是白花花的银两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