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鞋子明明是穿在刚才那老头脚上的,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寿鞋?葛壮跟陈芸相顾骇然,都忍不住流下了一头冷汗。
我指着车窗外面说道,“刚才陈芸一直是把车笔直往前开的,中间没有岔道口,可开来开去我们还是在原地转圈,说明遇上了鬼砌墙,这荒野老鬼一直坐在我们车上,陈芸又怎么可能把车开出去呢?”
听到这话葛壮止不住已经开始流冷汗了,张了张大嘴,说妈的,这也太诡异了吧?刚才坐进车里的老头是鬼?他为什么戏耍我们?
我说不知道,谁晓得这老鬼心里怎么想的?可能是看我们落单,绝对好欺负,所以就进来戏耍我们吧,鬼这种东西,现在可以确定是存在的,咱们运气不好,这是把车开进了阴阳道了!
陈芸说那怎么办,要不要调头回去?
我说回去做什么,没准那老头就在后面等我们呢?大伙都是惊魂未定,想到刚才车上载着个死人,心里就吓得『毛』『毛』的。葛壮忽然又问道,“小南瓜,你怎么就确定那老鬼不会追来呢?”
这死胖子一张乌鸦嘴,搞得我大为光火,正要呵斥他两句,一回头,却看见车窗外玻璃上,居然印着一张『毛』乎乎的脸,刚才被我挤下车那老头居然把脸贴在了上面,用牙齿在啃车窗。
我去你大爷的!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尿』都快出来了,陈芸这车速绝对超过了60码,正常人哪能跑得这么快,现在陈芸都把车开出好几百米了,这老头居然还跟着车子再跑。
“握草!”葛壮也看见了趴在了窗户玻璃上的那张脸,顿时吓得爆了声粗口,虎着脸把匕、首拔出来,隔着玻璃比划了两下,大声给自己壮胆,“我ri你『奶』『奶』的,老东西,信不信胖爷让你再死一回?”
老头咧开两排黄牙,在车窗玻璃上啃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这什么,我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挂在车窗上面的寿鞋上,心中一动,用刀子挑着另一侧车门的寿鞋,说你回来是为了要这个?
老头不啃玻璃了,对我嘿嘿笑着。我越看越觉得恶心,赶紧飞速摇下车窗,把死人寿鞋丢到了车窗外面,耳边顿时传来“砰”的一声轻响,回头再看时,挂在车窗玻璃上的老头已经不见了。
“妈的,吓死你爹了!”直到老头离开之后,葛壮才拍着胸脯子怪叫道,“这特娘的到底是条什么路,怎么就能碰上这种东西?”
我说祸从口出,死胖子你以后千万记得,最好还是别『乱』张嘴,好了,那老鬼要回了鞋子,应该不会再找咱们了,陈芸你赶紧开,不管前面到底能通到哪儿,天不亮就不要停车。
陈芸只能答应了,强打精神,在这荒山道路上连开了一整宿,天『色』刚亮的时候,汽车油箱也见底了,我见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就对陈芸说道,“好了,天亮了就没事,赶紧把车停下来吧,检查下油箱,看看咱们还剩多少。”
陈芸依言把车子停下了,仪表盘上提示汽油不足的小指示灯一直在闪烁,没办法,只好下去加油。